“這些東西不是還不能在上城區合法售賣麼？所以我就想著，在還沒把商品備案完成之前，先給那些有迫切需求、但又不願意親自下去買的客戶做個代購，進一步培養消費習慣。</P>

同時，為了避免推薦給不需要的人影響用戶體驗，我隻會在客戶第二次過來買東西且選擇了同一個贈品的時候，再把這個拿給他看，這樣可以精準一些。”</P>

說著，他打開電腦鎖屏。一個看上去像是電商平台般，可以自由選擇產品的應用界麵立刻映入張捷的眼簾。</P>

張捷接過平板電腦，上下滑動查看著。對於去過小上海的他而言，對眼前的這些東西並不會感到陌生。</P>

但產品下麵對應的“價格”，卻讓他有些看不懂了：“這商品圖片旁邊的‘三包廁紙’、‘兩包廁紙’的，是幾個意思？”</P>

“我是想著，代購萬一被視作非法買賣的話，那不就不劃算了麼？所以就用廁紙代替，”阿肆指著貨架最下麵一排無人問津的廁紙說道，“一包十塊錢，比外麵超市貴了一倍，正常情況下，想必是不會有人買的。”</P>

“所以，你就把它當成‘貨幣’，讓顧客通過買廁紙的方式付代購的錢，然後把代購回來的東西，繼續當成買廁紙的贈品贈送？”</P>

張捷一邊分析，一邊緩緩地放下了平板電腦。阿肆笑著點點頭，默認了他的說法。</P>

見狀，張捷簡直有些哭笑不得：“你小子，就這麼正大光明地跟我們講，也不怕我把你給點了？”</P>

“我為什麼要怕？”阿肆聳了聳肩，理直氣壯地說道：“我研究過了，法律規定我對自己售賣的產品有定價權，彆人又管不著。再說了，隻要不是直接賣給消費者，小上海的那些東西在上城區流通又不犯法。我當贈品送，也沒有問題呀！”</P>

他們這一來一回的，把站在旁邊的老趙給聽得眼睛都直了。他怎麼也沒想到，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夥，腦子裡居然裝著這麼多歪點子！</P>

“確實，隻要不是毒品、槍支彈藥或者危險化學品等違禁物品，其他東西是沒有太多的限製，”晴兒交叉雙臂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“不過，小上海的那些產品，對於人體所產生的機製、以及相關的副作用，暫時也沒有得到科學驗證，多少還是有風險存在。”</P>

她的這句話，反倒像是當頭一棒，讓剛才還得意洋洋地阿肆立刻偃旗息鼓。</P>

見他的表情從自信滿滿變成緊張兮兮，晴兒便又補了一句：“當然啦，從法律角度上來講，你的行為確實是不觸犯法律條款。隻是你需要適當謹慎一些，因為消費者在贈品使用過程中所出現的問題，商家同樣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。”</P>

不愧是船長的女兒，對於這些規則如此了如指掌、信手拈來。晴兒這善意的提醒，讓阿肆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有種班門弄斧的感覺，搞得他麵紅耳赤，隻知道連連點頭答應。</P>

“秦小姐說得對。我這個說的不好聽點，確實是在鑽法律法規的空子，並不是長久之計。所以，我還是在和下麵的那些商販們談，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們正規化、規模化，做合理合法的生意。”</P>

見他的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，晴兒適時地轉頭看向張捷，用兩隻手比劃著“打引號”的動作，轉移話題道：“張警官，你有什麼需要阿肆幫忙‘代購’的麼？”</P>

“我沒什麼要他買的，要買我自己可以下去買，用不著這個‘奸商’。”張捷也用雙手比著引號，半開玩笑地答道。</P>

“行，那要不我們就先走了，改天再來光顧你的生意。”</P>

說完，晴兒稍稍彎腰，同阿肆打了個招呼，隨著張捷朝門外走去了。</P>

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，阿肆衝著門外大喊一聲：“謝謝你的錢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