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咬著筆頭似乎在冥思苦想，他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，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。

平常晚上他一個人在書房加班，經常喝咖啡提神，但嘗不出任何味道。

現在有她在，不僅僅是咖啡有了味道，似乎整個書房都變得沒有那麼空了。

半個小時後，他起身走到她身後，想看看進度。

沒想到，她一道題都沒寫。

“你怎麼半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？”陸雲琛下意識地提高音量，突然有一種家長輔導熊孩子寫作業的惱火。

“我……我不會。”林千夏小聲嘟囔了一句，委屈巴巴地抬眸看他一眼。

陸雲琛按了按鼻梁，耐著性子道：“行，那你告訴我你哪道題不會？”

“我……”林千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我哪道題都不會。”

陸雲琛眼眸一沉，隨後拉開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：“行，那我就一題一題給你講。”

一邊說著，他一邊拿起筆，在草稿紙上把第一題的演算步驟寫了下來。

寫完之後，他又照著紙給她講解了一遍，然後看了她一眼：“現在會了嗎？”

林千夏搖搖頭，一臉茫然：“不會，高數真是太難了，大叔你能不能再講一遍啊？”

“好，那你要認真聽。”陸雲琛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，又耐著性子講了一遍。

平常在公司裡，他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。

對她，他已經是破例了。

誰知，她一直都沒聽懂，等他講完第十遍，她還是搖頭：“大叔，你看我這麼笨，你還是彆教我了，否則你被我氣到就不好了。年紀大的人要保持愉悅的心情，否則會短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