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想要的不多，拚儘全力隻為了能得到媽媽一句溫柔的鼓勵，一個親情的微笑。

但是東方蓮從來都吝於給予她這些，她做得不好要被訓斥，做好了還要被繼續鞭笞，讓她不要驕傲。

以她現在的能力，她完全不用再受製於東方蓮，自己也可以獨立出去過得很好。

但她渴望親情，渴望母愛，逼迫自己不斷地去滿足東方蓮的要求和期望，甚至不惜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。

頓了頓，東方茉又看向林千夏：“林千夏，其實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，我並不想勾引你老公，我也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
林千夏深吸一口氣打斷她的話：“你現在用這種交代後事的口氣跟我說話算什麼？真正的道歉是要低下頭來說的，像你這樣躺在床上說夠誠意嗎？你要真想道歉就彆這麼死了，我要你替我接管暗夜帝盟，算是贖罪！”

東方蓮看著東方茉眼裡的光漸漸暗下去，也有些慌了，趕緊抓住她的手：“小茉，你彆死，彆丟下媽媽一個人！媽媽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會逼你了，隻要你好好活著就行！”

她已經不想去回憶過去的十幾年裡自己是怎麼逼迫這個孩子的，那時候她滿心想的都是要讓自己在人前揚眉吐氣，隻把孩子當作攀比的工具。

但她也不是真的那麼冷血無情，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怎麼舍得看著她死？她也是突然醒悟，什麼都不重要了，隻要孩子好好活著，開心地活著就好！

“媽媽，你說的是真的嗎？”東方茉眼底閃過一道希冀的光，小心翼翼地問道，“我能不能問問你，你有沒有愛過我？”

“媽媽當然是愛你的，你彆死，彆死啊！”東方蓮把她的手握得更緊，眼淚止不住地流，“我什麼都不要了，也不想跟彆人比了，真的！”

“謝謝媽媽，謝謝你愛我，謝謝你收養了我。”東方茉扯出一抹蒼白的笑，像是得到了最後的滿足，“就算重來一次，我還是會選你當我的媽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