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著,她一邊把擺在學校大禮堂入口處林千夏為國爭光的宣傳牌踢翻,冷笑著道:“你們精英學府就不要再打什麼廣告了,我的兒子因為你們跳河自殺,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!以為培養出了一個參加世運會的學生就能掩蓋你們犯下的錯嗎!你們這樣吃人的學校,將來還有誰敢報考,誰敢把自己的孩子放在這樣的學校裡上學?”
舒琳就坐在第一排,她認出了這個中年女人正是一個叫鄒強的大四學生的媽媽。
鄒強連續四年掛科,畢業論文也不達標,是她親自卡了他,讓他延遲半年畢業。事後鄒強找過她,再三墾求她通融一下,說是自己已經找到工作,要是不能及時拿到畢業證,這份工作就沒了。
但舒琳覺得這樣對其他同學不公平,既然鄒強沒有認真地做好畢業論文,沒有達到精英學府的畢業生要求,她就不能給他開後門。
她一向都是有原則的人,所以就拒絕了他。沒想到現在的學生抗壓性這麼低,就在被她拒絕的當晚,鄒強跳河自殺了。事後雖然被救回來,但是因為大腦嚴重缺氧,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沒能醒過來。
鄒強的媽媽隻有這個一個孩子,所以才會這麼情緒失控,想要報複她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。
“鄒強媽媽,你冷靜點聽我說,我是按照學校的規章製度辦事,鄒強出了事我也很抱歉,我也很難過。而且我們學校也已經承諾,會承擔鄒強所有的醫療費用。請您不要在公眾場合發表一些不負責任的言論,以免影響到我們學校的聲譽。”舒琳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,語氣裡充滿了自責,還有些無奈。
現在的教育工作者是越來越不好當了,有些學生說不得,一說就尋死尋活,最後家長就來找他們算賬。可他們當老師的本來就該教書育人,不教育好學生,將來學生出了什麼錯,又該算在他們頭上。
“我兒子都醒不過來了,我還管你們學校什麼聲譽!”鄒強媽媽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,從口袋裡抽出一把水果刀朝著舒琳刺了過來,“今天我來這裡就一個目的,讓你血債血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