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蘇暖玉一早睜開了眼,瞥了一眼窗外透過的微光,輕笑一聲,又合上了眼睛。
自打她嫁入侯府以來,沒有一日得閒休息。
既然昨日說了上交管家權,索性今日就好好歇著。
等到睡夠了,她才懶洋洋的起身。
“夫人,管家在門口等候,看樣子像是有急事。”丫鬟淺月上前稟報。
蘇暖玉挑了挑眉,這麼快就有問題了?
“讓他進來。”
管家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,得了淺月的話就急匆匆的進來,“夫人!”
他上前兩步,“夫人,侯爺凱旋歸來,明日要宴請同僚,吩咐奴才置辦酒宴,可是......”
蘇暖玉不急不忙,戴上一支珠釵,這才轉過身看著管家。
“侯爺要置辦酒宴?”
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,掀了掀眼皮。
“這事不該來找我,你應該去找梅夫人才是啊。”
管家麵色有些尷尬,他抬頭看了蘇暖玉一眼,這才支支吾吾道,“奴才是找了梅夫人,可是,可是賬房那邊支不出銀子,奴才也是沒辦法,才來找夫人您的。”
蘇暖玉輕笑一聲,“沒辦法,那也該讓梅夫人想辦法才是。”
她接過一旁淺月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畢竟,現在侯府的管家權,是在梅夫人的手上,我總不好,越俎代庖,你說是不是?”
管家站在原地,愣是想不出要怎麼回答蘇暖玉。
“夫人已經耽擱許久了,該用飯了。”一旁的淺月提醒了一句。
看了一眼蘇暖玉的神色,管家眉頭微皺。
他這是看出來了,蘇暖玉根本沒有要管這件事的想法。
心裡默默歎氣,隻能邁步離開。
“夫人,您撤了賬麵上的銀子,侯爺會不會生氣啊?”
淺月擔心的問道,“而且侯爺明日要宴客,現在還沒有銀子去置辦,隻怕是,來不及啊。”
蘇暖玉打開胭脂盒,往臉上塗了一點,這才看向銅鏡。
有了胭脂的潤色,蒼白的臉紅潤了起來,原本總是布滿憂愁的臉,難得一派輕鬆,看起來倒是好看了不少。
“誰管他生不生氣,來不及,就讓阮青梅想辦法,誰讓她才是侯府現在的掌家人呢。”
說罷,蘇暖玉心情頗佳的起身,“今日無事,出去轉轉吧。”
主仆兩個乘了馬車就出了門,毫不在意侯府這一攤子的爛事兒。
等到蘇暖玉逛的心滿意足回來,已經是暮色時分了。
才進院子,就看到蕭澶淵黑著臉坐在正廳中央。
緊靠著他站著的,正是一襲青色衣裙的阮青梅。
看到蘇暖玉,阮青梅馬上就露出了委屈的神色,上前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,“姐姐出去玩了一天了,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“哼,還知道回來的?”蕭澶淵冷哼道,“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,是侯府的當家主母?”
蘇暖玉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,慢悠悠的進了屋,隨意的朝著蕭澶淵行了一禮。
“侯爺大抵是忘了,昨日妾身已經把侯府的管家權交給梅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