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不知,你還有如此臨危不亂的本事。”
林姝心裡還是很害怕的,可是想到了蘇逸,她逼迫自己表麵上鎮靜。
“蕭國公說笑了,若是無事可否將民婦‘夫君’的荷包還給民婦,畢竟這屬於夫妻之間的一種信物,落在外人手裡總歸是不好的。”林姝繼續微笑地說,與蕭炎繼續強調自己已經有夫君了。
蕭炎聽到林姝不停地強調自己也是有夫之婦,心裡像有根刺一樣。
“夫妻之間的一種信物?所以上一世你也給我做了一隻很像的荷包,是當作咱們之間的一種信物,隻不過我的那隻荷包的用料更好,不像這一隻,隻是用普通的粗布做的。”
蕭炎說著,眼裡滿是不屑,他將荷包扔到林姝懷裡。
林姝拿起荷包,仔細看了看有無破損,她也算是明白了,蕭炎知道她重生,才會用荷包做局,引自己出來。
隻不過林姝隻能繼續裝傻,不然她一定會說,上一世給蕭炎縫的荷包裡麵沒有平安符,蘇逸荷包裡麵的平安符是自己走路到山腳下,三步一拜九步一跪求來的,不然林姝也不會直接來找蕭炎,要拿回蘇逸的荷包。
林姝拍了拍荷包,仿佛上麵被什麼臟東西碰過一樣,她望著自己親手用粗布做的荷包對蕭炎說:
“粗布短褐,觀人生百態,粗茶淡飯,品人生百味,平平安安才是福,蕭國公,您喝多了,今日您喝完酒說胡話的事民婦是不會往外說的,民婦告退。”
林姝一句話就說明是蕭炎酒後失言才會發瘋的。
林姝隻要自己不承認,無論蕭炎說再多,蕭炎也證明不了什麼,哪怕是說兩人重生了,外人恐怕都不會信。
當林姝走到門口時,背後的蕭炎捏碎了酒杯,嚇得林姝一個激靈。
林姝回過頭,隻見蕭炎右手握著酒杯碎片,血順著手掌的紋路流在桌上。
“好一個平平安安才是福,你應該知道,上一世蘇逸冒犯皇上,有了幾個月的牢獄之災,本來皇上氣極了,是要將他砍頭的,是本國公愛才,待皇上氣消了之後替他分說,才免去蘇逸死罪,後來讓他做個閒散小官,還不用上朝。”
林姝聽到蘇逸的名字後,心裡開始擔心。
“這一世,在不知道你和蘇逸成親之前,本國公本來想讓蘇逸踏踏實實看一兩年案卷,日後再慢慢提拔他,因為你,我讓他回歸到他上一世的軌道上去,這一次本國公向皇上請示後在家休養,大理寺全權交給蘇逸,本國公倒是要看看,這一世沒有本國公保釋,蘇逸還能不能活。”
“你……”林姝氣得隻發出這一個音節,她知道上一世蘇逸有過牢獄之災,卻不知道具體原因,若是真像蕭炎所說的,闌帝要砍蘇逸的頭,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!
蕭炎張開右手,讓酒杯的碎片掉在桌上,右手背在身後,走到林姝身邊,俯身在林姝耳邊說了一句:
“閒王一家已經離京,你沒有求助的對象,本國公倒是要你說的平平安安才是福是什麼樣子。”
說完蕭炎大笑著帶著王小五離開了,留下林姝雙腿發軟,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