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您看起來很喜歡吳王殿下，為何還一口一個逆子叫他？”

刀馬是李二相當信任的手下，兩人也是朋友，伴君如伴虎，刀馬深知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。

李二得意地看向刀馬說道：“朕這個兒子，胸無大誌！你看看承乾和青雀！他們為什麼私下裡搞那些小動作，朕都不曾理會？”

“微臣愚鈍，還請陛下解惑！”

“自武王伐紂，建立大周以來，嫡長子繼承製延續至今！朕對這製度深感厭惡！憑什麼李建成生得比朕早，就能享受現成的皇位！朕卻要頂著天策上將的名號去東征西討？”

“文治武功，朕哪一點不如他？”

李二越說越激動，“朕的繼任者，沒有嫡長子這一說！誰能行水上，就算是爭，也要爭的光芒萬丈！”

立賢不立長！這就是李二對繼承者的態度！

刀馬感到了深深的震撼，這位陛下是要跟古有的禮法鬥一鬥啊！

“陛下，自漢朝以來，罷黜百家，獨尊儒術！孔穎達，王珪的門生遍布朝野...”

“朕知道！所以才縱容虞世南親近青雀，李孝恭親近承乾！李恪這個逆子，朕怒其不爭啊！”

...

盧國公府內，李恪一路上都在流口水，大唐禁止宰殺耕牛，李二更是以身作則，李恪想吃頓牛肉那是相當的難。

回想起牛肉那厚實的口感，李恪怎麼不激動？

“程伯父，你們都是怎麼做牛肉？”

君子遠庖廚，孔聖人這句話成為了不少讀書人的準則，李恪是皇子，自然也列列入了讀書人的行列。

“恪小子，你一個讀書人，沒事討論廚子的事乾嗎？都是下九流的營生。”

李恪歎氣一聲，看來封建殘餘在民風如此開放的大唐，依舊不能避免。

“程伯父，我且問你，如果沒有廚子，你怎麼享受美食？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狀元，您這個想法太狹隘！”

程咬金老臉一紅，辯解道：“恪小子！老子並非看不起其他行業，而是孔穎達，王珪這幫酸儒沒什麼事就說三道四！老子以前還是販私鹽的呢，比廚子還不如。”

“吳王殿下，咬金並無惡意沒想到殿下也對牛肉有所研究？”秦瓊見李恪沒有太子殿下那種盛氣淩人的驕傲，才聊起吃牛的話題。

吃牛，這在唐朝可是犯法的事情，不過法律對待王公貴族還是有漏洞可鑽。

程咬金每次想吃牛肉了，就會搜集一些“病牛”，就算是李二也拿這廝的厚臉皮沒辦法。

“當然有所研究，這牛肉啊，可是天下最美味的肉之一！可以涮著吃，可以燉著吃，還能炒著吃！”

程咬金撓了撓頭說道：“恪小子，你想多了，我們吃牛一般就是直接煮！”

“那你不嫌膻麼？”

李恪當場懵逼，這直接煮，有沒有經過料理，跟吃生牛肉，也沒什麼兩樣了！

“吳王殿下，我爹說過，牛肉就要吃那股子腥膻氣！”程處默騎在馬上驕傲地說道。

“你們的吃法實在是太野蠻了...根本體會不到美食的快樂！”

程咬金聞言大怒，對準李恪的頭就是一下，“臭小子，竟然嘲笑長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