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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全名:仁貴情定柳迎春,唐皇賜婚大明宮。)
河東柳氏,向來豪橫,雖然如今朝中沒有像裴行儉那樣舉重若輕的人物。
可也並非閒雜人等能夠高攀。
柳宗景見女兒毫無淑女形象地啃著燒雞,彆提多生氣了!
世風日下,孤男寡女,共處一攤吃雞,傳出去豈不是讓人非議!
柳迎春見父親這般詆毀薛仁貴,不由地解釋道:“爹!我跟這位小哥隻有一麵之緣,但也算的上朋友!您這樣說他,豈不是說女兒遇人不淑?”
此言一出,柳宗景輕哼道:“看這人五大三粗,不去從軍報國,反而在此處閒逛,用陛下的話來講,這就是個街溜子!”
李恪納悶不已,自己隨口說的話,如今都在長安城如此流行了?
薛仁貴大有女婿見老丈人,就一個字——心虛!
柳宗景不屑道:“你看此人目光躲閃,一看便是對你圖謀不軌!這等人以後就要少來往!”
柳迎春見父親越說越過分,不滿道:“爹!您怎麼能如此說彆人?他是我朋友!”
柳宗景沒想到女兒一直頂嘴,甚至言語中維護那街溜子,不由地火冒三丈。
“聖人雲,良師益友!你這算什麼朋友?狐朋狗友!”
柳宗景氣得渾身顫抖,“以前你偷跑出來,爹隻當你是偷吃,誰想到現在都已經帶人一起偷吃了!”
薛仁貴有苦難言,他要是街溜子,那特娘長安城的所有人,恐怕都是街溜子!
李恪走向眾人,柳宗景隻覺得這烤雞之人器宇軒昂,但卻以此為營生,也是頗為不齒。
“怎麼?你河東柳氏,很看不起人?”
李恪笑問對方,柳宗景不屑道:“不錯!我河東柳氏,書香世家,為曆朝曆代培養了多少人才!其實你一殺雞之輩能比!”
比祖宗?李恪差點笑出聲,這些個世家大族,恐怕也不會比彆的了!
“說得好,我也有祖宗,咱們不妨來比比!”
“哼!你一個殺雞的,祖輩最多也就是個織席販履之輩!”
柳宗景笑道:“哼!我祖柳元景,乃南朝名將,配享孝武帝廟庭!”
提起先祖榮光,柳宗景麵帶驕傲!
河東柳氏,何等威風,如今卻連入朝擔任要職的人都沒有,嗚呼哀哉!
誰知李恪笑道:“算了,我祖宗說出來,怕嚇死了你!還是不要說為妙!”
隨即指向薛仁貴,問道:“你可知他是誰?”
他?
街溜子!
柳宗景本想如此回答,卻覺得不符合自己高貴的身份。
“哼!不過是遊手好閒,招貓逗狗之刃罷了!”
李恪當即一把扯下薛仁貴的衣衫,後者嬌羞道:“陛……老板,這不好吧……大庭廣眾之下!”
“自己脫!”
柳宗景趕緊捂住雙眼,生怕看到什麼汙穢之物!
薛仁貴無奈之下,隻得褪去上衣,露出健碩的胸膛,以及道道傷疤!
傷疤對於軍人而言,那是榮譽的象征,堪比軍功章!
看到薛仁貴身上的傷口時,所有人都肅然起敬!
哪怕是柳宗景帶來的下人,他們同樣明白,盛世長安離不開這些軍人!
柳宗景臉色羞愧,隻因他羞辱了一名大唐戰兵!
柳迎春看到薛仁貴身上的傷疤,不由地有些心疼,難怪此人吃飯吃得多,肯定是行軍途中,糧餉緊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