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時川，你昨晚說得都是真的？你一直都是裝作喜歡她，為了我接近她？你是不是傻啊？萬一她真的喜歡上你，要你做什麽呢？”

厲時川幾乎秒回，發了一個小貓的表情包。

“傻就傻吧。”

頓了頓，周舒隻能看見對方正在輸入中。

持續了好久，厲時川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問：“周舒，所以你現在能夠感受到我對你的心嗎？”

無論是幾年前出國，還是現在，他保護的都隻有周舒一個人。

周舒心頭微微觸動，心情有些複雜。

半晌，她不帶感情地回了消息：“厲時川，合約就到此為止。”

厲時川：“理由。”

周舒盯了屏幕半晌：“沒有理由，就是膩了而已。”

跟厲時川說清楚之後，周舒腦子也跟著清醒了很多。

難怪很多時候，厲靳衍對她總是表現出特別的放縱。

自己在給裴薇找不痛快的同時，厲靳衍也跟著算計。

原來他早就懷疑當初虞瑤手術失敗不是意外，而是裴薇動了手腳。

他們兩個屬於是互相利用。

果然是老男人，裝得人模狗樣的，誰知道心裏在想什麽？

所以自己才是這段關係裏的棋子，是那個獵物。

厲靳衍忙完回到公寓已經是半夜了。

出乎他意料的周舒沒睡，甚至是衝著他一通質問。

厲靳衍有些疲憊地脫下外套，坐在了她的對麵，鎮定自若地抽起了煙。

煙霧繚繞間，終於帶著些許歉意開口。

“是，最開始我是單純想利用你解決裴薇，但你不也利用我了嗎？互相利用算平局。”

平局？平個大頭鬼！

所以她那麽賣力地勾引他，結果這麽久都是他在算計？

周舒心裏有氣，她心裏堵得慌，半天說不出話來，最後隻惡狠狠地罵他：“滾蛋！”

陰險的老男人！

厲靳衍倒是不生氣，隨手地拂去身上的煙灰。

“爛攤子已經幫你收拾好了。”

雖然不是周舒的過錯，但多少會有些牽扯，是在爭吵過程中導致事情的發生。

周舒仰頭望著男人近乎冷漠的眸子，莫名有些晃了眼。

似乎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，不過是自己想得太多罷了。

“厲靳衍，反正你已經利用完我了，既然如此，就徹底斷了吧。”周舒說得無比堅定，直截了當。

聽著這話，還算淡定的厲靳衍手上動作僵住了，麵色冷了下來。

“我們沒必要斷，你不是想做厲家的女主人？這麽好的機會你想就這麽放棄了？”

其實就算在輩分上被裴璽壓了，但如果是周舒的話也沒關係的。

可這些話聽在周舒的耳朵裏卻換了個味道，就像是男人的施舍一般。

“不想做了。”周舒依舊嘴硬。

無論是厲時川，還是厲靳衍她都不要了。

她才不想再被這兩個利用，說不準自己就是下一個裴薇。

厲靳衍同樣固執：“你間接害死我未婚妻，把自己賠給我不過分吧？”

“厲靳衍，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堪。”周舒轉過身來，直勾勾地盯著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