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靳衍毫不猶豫拒絕：“不用了，我還沒忙完，虞小姐自便。”

說著，他指了指門口，示意她離開。

話音剛落，虞瑤連忙補上一句：“沒關係，我可以等你忙完。”

“我會忙很久。”厲靳衍眉頭緊鎖，幾乎將不高興寫在了臉上。

其實他今天不算忙，吃個飯也不耽誤事。

隻是他不願意跟虞瑤吃，沒想到她如此沒有眼力見。

“沒關係，我也沒什麽事。”

厲靳衍差點氣笑，也不管她，自顧自地審理文件。

一直到將手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，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，虞瑤竟然還沒走。

她太能糾纏，加上厲靳衍沒打算和她到撕破臉皮那一步。

看了眼時間，拿上外套，冷淡又疏離開口：“不是要吃飯？走吧。”

虞瑤麵上一喜，倒也不計較厲靳衍的態度了，快步跟上。

兩人來到樓下不遠處的一家餐廳。

這會不是飯點，倒是沒什麽人。

厲靳衍進門便道：“開個包間。”

“等等，不用了，我們就坐大廳就好。”虞瑤阻止那服務員。

一回頭，果然厲靳衍不讚同地盯著自己。

她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現在又不是飯點沒什麽人，在大廳沒關係的，而且這裏還能看看景色。”

厲靳衍對這些都不感興趣，倒是虞瑤興衝衝地挑選位置。

他也順勢跟著坐下，菜單也交給了虞瑤。

很快，虞瑤就選好了菜品，她看著厲靳衍笑得很是不好意思。

可男人隻是沉默著，甚至視線也不曾在她麵上停留。

“阿衍，為什麽我覺得這次回國之後我們好像隔了很遠的樣子。”

虞瑤麵上多了幾分哀傷。

厲靳衍沒看她，也不感興趣：“我們本就不熟，虞小姐。”

虞瑤麵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，又很快恢複正常，她拚命搖頭。

“不是的，阿衍，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
“虞瑤，你是死而複生的人，你還不明白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虞瑤搖著頭，還想說些什麽，服務員來上菜了，她隻沉默地盯著厲靳衍。

眼神哀傷又後悔，隱隱地還有些希冀。

然而厲靳衍隻是看著一桌子的菜，其實也就是些尋常的家常小炒。

可這些全都是厲靳衍小時候愛吃的。

在虞家他很少表達自己，虞瑤也是在漫長的相處中得知了他喜歡什麽。

沒想到現在還記得，厲靳衍神色柔和些許。

虞瑤見狀，趁機轉移話題。

“阿衍，我都還記得你喜歡吃的菜，還有那次你為了來看我還逃課了。”

這次厲靳衍倒是沒有冷眼相待，輕笑一聲：“是啊，那次還被老爺子懲罰了，他一向嚴格。”

“不過你現在長大了，爺爺也不會再懲罰你了。”虞瑤假意懷念。

她話中有話地說出這一句，厲靳衍剛剛還柔和的眸子暗了暗，可不仔細看也察覺不到。

虞瑤正想接著說什麽，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嘲諷的聲音。

“虞小姐好威風，昨天才剛剛敲打完舒舒，今天就來敲打我二叔了嗎？”

厲靳衍和虞瑤兩人，幾乎下意識地回頭看，隻見來人是厲時川。

不過厲靳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厲時川說的話上：“昨天？什麽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