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舒想了很久，她並不喜歡現在這種關係。

說是利用，可也不單純地就是利用。

偏偏周舒自己也動了真感情。

可若是說她全然真心，倒也不是，這中間也夾雜著幾分的利用。

成天在利用和喜歡裏麵來回橫跳，反複糾結。

她一點也不希望每天都在糾結這些事情，所以這一次主動回來，她是想主動向厲靳衍坦白的。

坦白自己對他的利用，留在他的身邊本身就是有目的的。

這樣以後就算是要做什麽，要查什麽。

厲靳衍就算是知道了也沒關係，坦白之後不用遮遮掩掩，也沒那麽多心理負擔。

還有一個原因，是周舒自己也想通了。

喜歡也好，不喜歡也好。

感情這種事情靠不住的，厲靳衍這種人身邊肯定有很多鶯鶯燕燕。

虞瑤不是第一個，同樣也不是最後一個。

更加不要說，虞老爺子準備的那無數個盜版虞瑤。

說不準未來還會有盜版的自己呢。

她沒有信心能敵過這麽多人，牢牢地站在厲靳衍的身邊。

既然感情這東西靠不住，那就隻有合作了。

就像她跟霍景同那樣，唯有合作關係才更加穩妥。

倒是不如承認自己對他的利用，然後兩個人談合作，有利益牽扯的關係才比較長久且直接。

還有一個原因，那就是霍景同最近給他傳遞的消息。

這中間真真假假周舒實在是沒辦法分辨，但厲靳衍就不一樣了。

他可以！

而且當年的事情他知道才更多，說不準，他會看在自己的份上將所有事情都告訴自己了呢？

這不是比跟霍景同合作來得直接嗎？

再說了，就算厲靳衍不說，他可以做雙麵間諜啊。

霍景同有什麽消息，周舒也是可以告訴厲靳衍的。

掌握了兩方的消息，還愁被蒙在其中嗎？

反正霍景同也不是什麽好人，他不也坑了自己一把嗎？周舒再坑回去，兩個人就算是扯平了。

這樣想著，周舒越發地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巧妙。

兩人坐在一起，可各自心中藏著事情，誰也沒有注意到彼此的異常。

一直到回了家，周舒還在糾結著怎麽開這個口。

雖然肯定是要跟厲靳衍說的，但怎麽說，對周舒來說是個大問題。

就在她糾結的時間，厲靳衍已經回到樓上去處理公務去了。

周舒抱著枕頭躺在床上措辭。

一直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。

周舒看著時間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，猛地站起了身。

還是來到了厲靳衍的書房門前，輕聲敲了一下。

“進。”

男人的聲音帶著疲憊，傳了出來。

周舒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道門縫：“你現在在忙嗎？”

“不忙，怎麽了？”

厲靳衍眼神寵溺地抬眸看了過來。

周舒抿了抿唇，她鄭重地關上門走了進來：“不忙的話，你有時間跟我聊聊嗎？”

她眼神真摯又誠懇，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厲靳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