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幕遮眉頭皺的更深。
周豪非常驚訝,看著宋一帆問道:“一帆,你認識這位救……小兄弟?”
他本來想說救命恩人,可是被林南一個眼神,後麵半句話立刻改口。
宋一帆點頭道:“他叫林南,是我們高中同學,已經一個多月沒去學校上課了。”
陳清華卻遲疑的看著林南,不是說有猛虎嗎?怎麽不見猛虎?林南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?
“你們怎麽回事?不是說有猛虎嗎?怎麽還開始敘舊了?周豪,你在搞什麽鬼?”虹姐有些生氣,大家全都被吵醒,難道是過來看你敘舊的?剛才還有猛虎的聲音,現在卻什麽都沒有。
周豪賠笑道:“虹姐,抱歉了。是我的問題,您先回去休息,這裏交給我搞定就行了。”
“那你自己搞定,別再出問題了。”虹姐轉身就走。
苦大師目光微微閃爍,深深掃了一眼林南。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,非常危險。可是仔細一看,又普普通通,並沒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。
莫非是自己的錯覺嗎?
苦大師搖了搖頭,也轉身回了營地。
林南沒有離開,而是跟著陳妃妃她們回到營地。虹姐與苦大師沒有睡覺,此時已經淩晨六點鍾,快要天亮。虹姐拿出隨身攜帶的咖啡豆,磨碎了放在燒水的鍋裏煮。
周豪笑著走上來,道:“虹姐,這位林南小兄弟身手不錯,又是原始叢林的,我們還是帶著他一起吧。”
虹姐眉頭一皺道:“周豪,你是不是以為我的隊伍托兒所了?什麽人都往裏麵賽。”
周豪嘴角抽搐一下。林南可不是什麽托兒所,剛才他親眼看到,林南幾拳打跑了那頭猛虎,絕對不是一般人。要是隊伍繼續遇到那頭猛虎,還要林南幫忙救命呢。
而這時,那苦大師淡淡開口:
“算了,就讓他一起留在隊伍裏吧。”
苦大師目光閃爍,看向林南那邊。林南感受到苦大師微弱到不可聞的精神波動,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既然苦大師幫你們求情,我就不多說什麽了,安全自己負責。”
虹姐冷冷說道。
“謝謝虹姐。”周豪拱了拱手。
另外一邊,陳妃妃挨著林南坐下,問東問西,最近一個月他去了哪裏,諸如此類的問題。看著少女眨著好奇的大眼睛,林南隨意的回答著。
突然,宋一帆一拳砸在石頭上,發出一聲脆響,道:“可惡啊,我還是忍不了。這件事沒完!我找王虎去!”
王多多趕緊拉住男友道:“一帆,算了。”
“不行!這件事必須要他道歉!”宋一帆咬著牙。
林南有些奇怪,對著陳妃妃問道:“妃妃,發生什麽了?”
陳妃妃有些生氣的把王虎偷看王多多方便的事情說了一遍。林南有些意外,看來宋一凡還是個血性的漢子。若是林南的女人被人偷看,以他的性格,肯定會殺了對方。
不過王多多的事情,林南沒準備多管閒事。
周豪這時也從虹姐那邊回來,知道了王多多的事情後,臉色一沉道:“一帆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兩人起身,朝著王虎那群人走過去。沒說兩句話就吵起來。
因為周豪對付變異華南虎的時候受傷,被王虎他們的人怕翻在地,就連宋一帆都被踹了兩腳。
“怎麽又打起來了!”
虹姐看到兩撥人打架,氣不打一處來。端著咖啡站起來。
王虎嘿嘿一笑道:“虹姐,這顆跟我沒關係啊。是這個回國的雇傭兵王要找我的麻煩的,我隻是被動防衛啊。”
“這是我的隊伍,你……”虹姐剛要說話。旁邊的苦大師卻搖了搖頭道:“別管了,這個王虎是個滾刀肉,讓他出口氣就行!要是逼急了他,反而麻煩。”
虹姐把後麵的半句話憋下去,淡淡說道:“不許弄出人命。”
“嘿嘿,謝謝虹姐。”王虎咧嘴一笑,更加肆無忌憚。
他大步走到周豪的跟前,緩緩蹲下,伸手拍打著被小弟按倒在地的周豪的臉頰:
“兵王大哥,你不是兵王嗎?你應該很牛逼啊,怎麽被我的手下給打趴下了?”
周豪吐了一口吐沫道:“呸!要不是我受傷了,你的這些人也是我的對手?”
周豪的一群手下見狀,也準備衝上來。
王虎直接拔出一把刀子,頂在了周豪的脖子上道:“我看誰敢過來!”
周豪的手下投鼠忌器,不敢妄動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王虎囂張的笑出聲,道:“兵王大哥,聽說你在國外的時候很囂張啊,我幾個兄弟都聽說了你的輝煌戰績。我王虎是個粗人,沒想到有一天兵王大哥竟然也趴在我的腳下。”
“這樣吧,隻要你把我當鞋底舔乾淨,我就饒你一次,怎麽樣?”
王虎戲謔的笑道。伸出一隻腳,踩在周豪的腦袋上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王虎的一群小弟發出狂笑聲。
陳清華皺著眉頭,沒有說話。他隻是一介書生,隻能明哲保身。就算動手也不是王虎他們的對手。
蘇幕遮冷著一張臉,偷偷打開了手機,準備記錄下王虎的惡行。隻要一離開原始森林立刻報警。
陳妃妃氣的銀牙緊咬,粉拳死死的攥在一起,道:“太過分了!豪哥一路上很照顧我們,竟然被這樣欺負。”
林南見到少女生氣,突然一笑道:“要不,我幫你教訓他一頓?”
“啊?”
陳妃妃驚訝的張開小嘴,奇怪的看著林南。“林南哥哥,你可以教訓他?”
“輕而易舉。”林南淡淡一笑。
下一秒。
林南突然暴喝一聲:“王虎,跪下!”
全場死寂!
喝著咖啡的虹姐驚訝看過來。
苦大師目光閃爍。
陳清華與蘇幕遮、王多多三人,也都詫異看向林南。
蘇幕遮忍不住說道:“林南,你瘋了嗎?這個時候還敢胡說八道!”
“嗬嗬,有意思了。”虹姐端著咖啡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
王虎聽到聲音,果然不再理會周豪,從地上站起來,把手裏的彈簧刀拋向空中,剜了幾個刀花。又用一隻手放在耳蝸後麵,做出了一個擴音喇叭的姿勢,道:“小子,你剛才說什麽?我沒聽見,你敢再說一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