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瑤在一旁聽了這句話,立刻長鬆了一口氣。這是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啊!
陳揚的氣血正在逐漸恢複,他修為高深,恢複力奇快。他卻是不打算走,而是說道:“白吟霜,不如這樣吧。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恨,你想要報仇,但卻被困在此處不能出去。你不妨告訴我,誰是你的仇人,我去給你將那賊子的人頭取來。”
白吟霜立刻激動起來,她的聲音發顫,道:“你此話當真?”
陳揚肅然說道:“自然當真!”
白吟霜又說道:“你圖什麼?”
陳揚說道:“難道在你眼裡,什麼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企圖的?就沒有單純,純粹的好人?”
白吟霜說道:“我沒有見到過。”
陳揚說道:“那是因為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。”他頓了頓,有些不耐煩,說道:“我去幫你報仇,總歸你是吃不了虧。你再磨蹭,我就要改變主意了。”
白吟霜微微一驚,她還是真怕陳揚不幫她,於是馬上說道:“好,我說。”
陳揚與秦墨瑤立刻豎起了耳朵。尤其是秦墨瑤,她天生就是嫉惡如仇,正義爆棚的。對於抓捕罪犯,當然是不遺餘力。
白吟霜沉吟一瞬後,語音陷入一種悠悠的回憶之中。道:“說起來,程建華還是我的師兄。我們的師門是在雲南一個邊陲的小地方。那裡山清水秀,春暖花開。我們的師門叫做玄衣門,裡麵的每個弟子都是祖師爺在外麵千挑萬選回來的。”
“玄衣門?”秦墨瑤微微一驚。
白吟霜看向秦墨瑤,說道:“怎麼,你聽說過?”
秦墨瑤點點頭,說道:“我聽我外公提過一嘴,他說香港有個易學大師叫做範天罡,非常的神奇,算卦之準,前所未有。香港以及國外許多名流都想找範天罡算上一卦,他的卦,千金難求。同時,外公還說範天罡就是來自玄衣門。”她頓了頓,又說道:“我年幼的時候,不知天高地厚,不懂敬畏,更不敬畏鬼神。我外公才跟我說了這些,還說,玄衣門中,個個都是玄學易理的大師,對命運,風水,等等都是精通。”
白吟霜說道:“這話是沒錯的,我玄衣門中每個弟子,被選進來時都會有些特殊的本事。比如我,腦電波,精神力格外強大。對未知事物有冥冥的感應。而程建華,更是天之驕子。他的算卦之術,已經不弱於香港的那位範師叔。”
陳揚忍不住說道:“前程吉凶,真可以算出來?”
白吟霜說道:“天地之間,有無數的磁場,雷電磁場,氣運磁場,分子磁場。每個人在其中,有一條命運線。比如,今日是小芳的死期,她的心中也許就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一個念頭,想要去某一條她從未去過的街道上走一走。然後,她去那條街道就會被車撞死。這就是命運線的作用,她會走上自己的命運線。”
白吟霜頓了一頓,繼續說道:“而我們玄衣門的人,所起的作用就是用超乎尋常的感應力,感應其中的這些磁場,命運線的作用。以此來為他人判斷吉凶。”
陳揚頓時好奇的問道:“那如果明天是我的死期,你們探查到了,能幫我改名命運線嗎?”
白吟霜搖搖頭,說道:“不能。乾擾天道,擾亂命運線,乃是有莫大的因果的。誰也不敢去做這樣的事情。事實上,我們也不敢揭露太多天機,揭露得越多,對自身的氣運損害就越大。天道是最神秘莫測的東西。”
陳揚若有所思。秦墨瑤則覺得麵前有一道神秘的大門已經打開。
接下來,白吟霜繼續說道:“程建華是我的師兄,他這個人溫文爾雅,性感溫和。在師門中口碑很好。待我一向也很好,我從小性子就很孤僻,沒什麼師兄弟願意接近。唯獨程建華,他總是會來關懷我。在五年前,我二十一歲時,我不願意待在玄衣門了,便跟祖師爺請求離開。祖師爺一向寬厚,也不勉強。反而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。事實上,也很少有人願意離開玄衣門。因為玄衣門是一種榮耀,不管什麼大家族,大豪門,都對玄衣門敬畏恭敬。玄衣門
這麼多年,所積累的財富也是相當可觀的。外麵許多人想進入玄衣門而不可得。”
“我離開玄衣門後,便獨自來到了濱海市。讓我沒有想到的是,程建華也跟了過來。當時,在這異地他鄉,他能過來,我很高興。我是他的小師妹,他是我溫暖的師兄,我們相互扶持,日子過的很平靜,也很溫馨。”
“但我沒有想到,至始至終,原來他都是為了我手上的一件寶物。這件寶物叫做造化玉碟,它是我身上最大的一個秘密。除了祖師爺,沒有任何人知道。祖師爺也交代過我,不可讓任何人知道。因為此物乃是與我命脈相連,若是此物為他人所得,我就會有生命危險。也是因此,我連程建華也沒有告訴。程建華潛伏在我身邊兩年,一直旁聽探測的想知道造化玉碟的所在。”
這時,陳揚道:“白吟霜,你能夠在這裡有這番修為造化出來,我一直都猜測你有一件道家寶物。如今看來,那件道家寶物就是這造化玉碟了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