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的幾日,依舊是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楚府,到了最後楚府的人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十幾個府丁。
楚笙歌頒布了新的月錢製度,月錢照往日沒人離府時月錢的總額來發,每月便可以領到當月全部月錢,而不是實行三年一發的製度,每月辦事態度最好的人可獲得獎勵,而辦事態度不好的人則會相應的得到懲罰,扣除部分月錢。
楚笙歌此製度一出,留在楚府的人,每月的銀子在無形中翻了兩倍多,乾起活來也是動力十足。
楚府大將軍的屍首是在出事後三四日才運來的。
那日陽光給足了麵子,天空藍的明晰乾淨,好似也是在為這位西啟的將士送別一樣,楚笙歌站在牆頭,遠遠的就看見了緩緩行駛的馬車,隨著距離的拉近,馬車上熟悉的身影也越發清晰,蓋著一塊鮮紅的步安安靜靜的平躺在黑色棺木中。
她守約了。
他也守約了。
她在這高聳的城牆頭上等到了他,而他也以另一種姿態回來了。
城門外站著一片白色身影,她的母親,楚府的家丁,和其他的一些生前與父親關係要好,或受過他恩惠的人。
從她的視線看去,母親站的直直的,堅挺的背脊算不上高大,卻也有無堅不摧的意味,著一身雪白的長衣,很乾淨的白不染半點其它顏色,胸前別了一朵白色的菊花,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點嬌豔欲滴的滋味。
隨著馬車緩緩駛到她的跟前,穩穩的停了下來,她邁著穩重的步子靠近,單手搭上棺木的一邊輕身一躍攀上了馬車,坐在了一旁的木板上抬手撫了撫棺材內人的臉頰,突然笑了,可笑著笑著便低下了頭。
再起身時,她視線落向了驅趕馬車的人,高傲威嚴的發號施令: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