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笙歌重新退到了一旁去，眼中並沒有任何情緒，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一樣，雙眼重新回到了言莫白的身上，以極為梳理的口吻開口道：“小國主日後還是叫我三王妃的好，莫說些讓我們的關係變得不清不楚的話。”

言莫白笑著笑著就抿成了一條線逐漸失了光彩，眼神中有些疑惑。

怎麽幾日不見又變得這麽冷淡了，果真如父王所說女人的心思就是難猜。

退了幾步，來到了靈堂前，敬禮，敬香。

他對這位西啟的大將軍並不是很熟悉，以前在南朝時對他的英雄事跡倒也是略有耳聞，上次在軍營中見過麵，不知道什麽原因似乎並不是很喜歡他，但是一碼歸一碼這位西啟的大將軍真的是一位愛國衷心的人，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有些淒涼。

雖然這件事在他看來似乎也並沒有那麽單純。

行完禮，重新搖著手裏的玉扇懶洋洋的往楚笙歌邊上走，視線倒是毫無避諱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臉上，隻不過麵前的人視線徑直的從她的肩膀上越了過去，似乎麵前並沒有任何東西，兩人便一直這樣僵持著。

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。

寒若妗察覺到了一絲微妙，打破僵局開了口:“小國主天色已晚，晚些看樣子還有雨，民婦讓人送您回去吧。”

言莫白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身旁還站了一個人，聲音不卑不亢，眉眼間雖然有些蒼老但是也抵擋不了那些精致的輪廓，和楚笙歌一樣的眉眼時而溫柔時而冷清，但永遠都少不了那顯而易見的高傲。

答案可想而知，楚府的女主人，同時也是羅刹院的領導者。

如果要言莫白從楚震南和寒若妗二人中選出一個最崇敬的人的話，他會選擇寒若妗，畢竟身為一位女子，既能做一把沙場上的利刃，有能做一壺清瑩醉人的溫酒是多麽的難得，也難怪他的父親當年會如此癡迷於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