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晁移開了視線,看向那紅木箱點了點頭,繼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鑰匙遞了上來。
“他本來是要自己帶回來的。”
她不接話隻是將鑰匙揣進了自己的袖口當中,抱上了盒子。
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忘記那不好的記憶時,忘記她的父親已死了之後,她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,隻是悄悄的將她用沙子埋了起來,失去了光明,海浪拍打退潮後它依舊還是會出來。
她隻不過是一隻縮進殼子裏的蝸牛罷了。
……
笑著話別了顧晁,楚笙歌抱著箱子,眼中有些失神。
夏安康為她們找了輛馬車,回去的時候,她們仨是乘車回去的,黃昏之時便到了家裏。
清瞳膽子小,硬要馬車夫停在後門,讓她們仨從後門偷溜了進去。
將她送入房間之後,才安心的離開。
青禾沒和她們一起回府裏,到了門口便說自己要去市集上置辦些東西,便離開了。
楚笙歌也沒在意,自己回了房間,關上了房門,點起了燈。
冬日裏黑得有些晚,她在外麵吃了,便也沒有傳喚晚膳,有人來問,也就敷衍了過去。
府裏還是靜悄悄的,估摸著穆北冥應當還在外麵,沒有回來,不然鐵定早早地就爬在了她的屋子裏。
……
她在燈光裏坐了一會兒,掏出鑰匙走到了紅木盒子邊上,朝著鎖孔插了進去,鐵鎖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。
掀開蓋子,透著一旁的油燈看了下來,確實是一箱子稀奇古怪的小東西,種類繁多,穩穩的擺放在每個小格子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