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匿名谘詢了一些心理醫生。
得到最多的結果是,可能是創傷後應激障礙。
厲行淵麵無表情,看著手腕處凝聚出來的小血珠,然後麻木的扯過大量的衛生紙,摁在傷口上止血。
那厚厚的一卷紙,幾乎被他扯完。
血好歹是止住了。
厲行淵從衛生間出去的時候,男孩兒和錢都不見了。
他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有那些錢,那孩子不至於沒吃喝。
他站在原地想了想。
網購了一些處理傷口的藥物和用品。
在填地址的時候,他幾乎本能的,填了市中心那套,曾經和葉芷萌居住過的公寓。
又自己打了一輛車,去了公寓。
到的時候,東西已經掛在門上了。
厲行淵用指紋解鎖,推門而入。
公寓一周會有兩次上門打掃,所以依舊很乾淨。
花店依舊會在固定的時間送花來,都是來打掃的阿姨簽收,然後修建好插進指定的花瓶中。
時間明明流動了許多年。
可這間公寓裡的時間,卻好似被摁下了暫停鍵。
厲行淵拖著疲乏的身體,走到沙發前坐下。
然後有條不紊的,自己仔細處理好傷口,用紗布一圈圈的包好。
確保傷口不會再有裂開的可能。
忙完。
厲行淵垂眸,就看到自己襯衫上的血跡,蹭到了沙發上。
他好似如臨大敵一般。
站起身來,快速擦點那塊血跡。
就好像,如果自己弄臟了這裡,就是大罪一般。
擦乾淨血跡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