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時候,桑寧開始起燒,高溫一度逼近四十度。
家庭醫生給她用了藥,提醒了傭人適時給她物理降溫。
傅承嶽撤走了傭人,一直守在床邊照顧。
管家勤叔在門外看了許久,而後歎氣離開。
有些相遇是緣分,有些卻是劫。
傅承嶽是桑寧的劫,可桑寧又何嘗不是傅承嶽的劫數?
……
辦公室裡,傅承嶽看著監控裡的女人,穿著裸色的睡衣抱膝坐在飄窗台上,目無聚焦的望著窗外,柔軟的長發披散在肩背,看上去歲月靜好,可對他來說,如今的日子是無措的。
除了徹底占有她的時刻,其餘的時間她的狀態都讓他心慌。
桑寧病了半個多月,每日的精神都不算好,胃口尤其不好,她不說話,也不要求什麼,每日就是靜靜的坐在窗台發呆。
這樣的日子維持到一個月後才發生了改變,因為,桑寧懷孕了。
傅承嶽從公司回來的時候,剛好見到傭人端著冷掉的餐食下樓,神情無奈。
他知道桑寧不肯吃飯,從得知懷孕後她就不肯吃。
傅承嶽知道她不想要這個孩子,但是他想。
傅承嶽鬆了鬆領帶,挽起襯衫袖口便進了廚房,他叫來廚師長指導,然後按照她從前的口味親自做了幾道清淡的菜品,然後端了上去。
桑寧的房間很亂,知道懷孕後,她的情緒極不穩定,傅承嶽讓人換走了房內所有易碎尖銳的物品,她就扔衣服,砸枕頭,整個房間一地狼藉。
傅承嶽放下餐食,替她掖好被角,撩開臉頰的碎發,望著她出神。
鬨了一天,此時的女人疲憊的蜷縮在床角,躬身睡著,呼吸清淺,纖瘦的身體深深陷進柔軟的床褥間,像是不曾存在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