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寧低著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,死寂般的沉默。
傅承嶽的神情寸寸碎裂,他咬著牙又問了一遍:“是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!”
桑寧抬起臉,她很難相信這一刻她從傅承嶽的臉上看到了脆弱。
她啞著聲說:“不是他們逼我的,是我求勤叔幫我的。”
“是嗎?”蒼白病態的笑容在他唇間綻開,他捏住桑寧的臉,再問:“所以昨晚的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哄我的?”
“如果我今天不來,你是不是打算打掉這個孩子然後去瑞士找宋淮?!”
傅承嶽手背上青筋暴起,桑寧的臉頓時被他掐出了指痕,“啞巴了?說話!”
桑寧被他接二連三的質問激出了怒意,她冷冷的看著傅承嶽,聲音如淬了冰渣:“對!我就是打算打掉孩子去找宋淮,不可以嗎!我愛宋淮,我忘不掉他,即使他不要我了我也還是忘不掉他,你滿意了嗎?”
“你敢!”
“我死都敢,打掉一個弓雖奸犯的孩子我有什麼不敢!!”
刷的一下,一股淩冽的掌風揚起,之後生生停在桑寧的耳畔。
傅承嶽麵色陰沉的看著她的臉,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,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扼住他的心臟。
傅承嶽倒在桑寧腳邊,意識模糊前,他死死抓住桑寧的腳踝,一遍遍重複:“不許走……”
一時間走廊裡兵荒馬亂,驚叫聲,推車聲,問詢聲不絕於耳。
三個小時後,勤叔冷著臉走到桑寧麵前,“你怎麼還沒走?”
從傅承嶽被推進搶救室後,勤叔便為她安排好了車,兌現了之前的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