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蘇陳氏看到小兩口出去一會,就帶回了家裡那頭老牛,並沒有很開心,反而有些擔憂,“閨女,你為咱家好我知道,可是這牛可是聘禮,你如今把牛帶回來,你娘家回頭可能會來把你帶回去,這可咋辦?”
都是女人,蘇陳氏想的是那個親家的品性真的不太好,淩雲和娘家鬨得這麼不愉快,要是真被帶回去可能過得還不如以前,會被刁難。
淩雲拉著婆婆的手臂撒嬌道,“娘,我既然嫁進來,就斷然不會回去,您不知道,今天我們路過我娘家剛好看到......”
淩雲毫無保留地把之前發生的事情,淩何氏貪心無下限做得見不得光的事給說了一邊,語氣裡麵不自覺就帶上了跟家長告狀的憤憤不平。
顯然是已經把這位老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。
她淩雲可以開口叫蘇陳氏這個婆婆一聲娘,可對身為原主親娘的淩何氏可是絕對叫不出口的,從始至終都是叫淩大嬸的。
她又不傻,誰對她好,誰想算計自己,她還能分不清?
蘇陳氏聽了淩雲的話,也是很生氣,這一女二嫁的事聽說過,但是把自己活生生的閨女嫁給一個死人的,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,這淩何氏還真做得出來。
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回家後一直沒出聲的兒子,後者察覺了娘親的眼神,微微點了下頭。
蘇陳氏不想再提起傷心事,張羅著讓淩雲去廚房坐好。
直到這會,淩雲才吃上第一口早飯。
好在婆婆一直都把飯熱著,濃稠的玉米糊糊,兩合麵的饅頭,一盤子小鹹菜,簡單但是很暖心。
淩雲吃飯的時候,蘇佑廷出去了一趟,也不知道去乾啥,很快就回來,依舊不出聲的回來就搬著梯子爬上了屋頂,修修補補去了。
蘇家的房子是他們母子倆來之後,找裡正買的彆人家的老宅子,已經年頭久遠,多處屋頂已經透天,廚房的牆壁更是搖搖欲墜,有很多安全隱患。
淩雲就端著粥吸溜,看著蘇佑廷上上下下收拾房子。
這頓早飯偏偏就吃得多災多難,不得安生。
手裡的饅頭就著鹹菜剛啃了一半,院外,淩何氏就拽著兩個男人氣勢洶洶而來,進院就直奔栓牛的地方。
同來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兩個眼圈都被揍黑的胡神漢,臉上表情不情不願帶著畏畏縮縮,看上去就是被硬拖來的。
另一個就是淩老大,原主的親爹,淩雲的親生父親,一瘸一拐的腳步,臉上帶著怒意和濃重的酒氣。
淩老大眼神迷離,進來就衝著還在啃饅頭的淩雲而來,“你個畜生,是你帶人把牛牽走的,還有臉吃飯,真當嫁人了,我就管不得你了,你要上天啊!”
手裡更是沒輕沒重的拿起了蘇家門邊上放在破籃子裡的柴刀,揮起來就要砍淩雲。
婆婆蘇陳氏看到,嚇得大叫一聲,阻止道,“你在我蘇家想乾嘛?”
蘇佑廷更是直接跳下屋頂,大手一抬,緊緊抓住了淩老大意欲行凶的那隻胳膊。
淩老大本身年歲就不小了,加上這些年瘸了腿,生活不如意,常年嗜酒如命早就被掏空了身體,被蘇佑廷這樣攥著手腕,根本就動彈不了半分。
酒意瞬間就因為手臂的疼痛醒了大半。
看向蘇佑廷罵道,“你......你要乾嘛?我管教自己吃裡扒外的閨女,你要打人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