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這臭小子!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家小雪的心傷成什麼樣了,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?人家對你這麼情深意重,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”尉遲金氣得兩眼發黑,身子往後倒去,於波隻能趕緊扶住他。
這些指責落到了夜墨軒的耳朵裡,仿佛可笑至極,“我傷她的心?我從來未曾在她麵前表達過任何我對她有意思的舉動,就算她傷心,情深意重,那也始終隻是她一個人的事情,與我何乾?”
尉遲金:“……”
愣了幾秒,尉遲金大罵出口:“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,你沒招惹人家,人家能對你這麼情深意重?”
彆說夜墨軒,就連一旁的於波都聽不下去話了。
畢竟深少的舉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他對女人從來都是不會多看一眼的,就算是受傷期間端木雪經常來照顧他,他對她也隻是禮貌到位,眼神還是不會多給的。
就這樣,怎麼可能會招惹端木雪?
如果真要說是掃惹,那就隻能說是生得太俊美了,顏值招惹了端木雪吧。
不過現在這種囂張跋扈的緊張時刻,於波是萬萬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的。
“外公硬說我招惹她了,那不如叫她出來說說,我是怎麼招惹她的。”
尉遲金:“混賬!你為了認識不久的女人,要反抗你外公嗎?”
罵完,尉遲金大約是覺得累,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,示意於波扶著自己到沙發上坐下,一邊沉聲道。
“小雪這個孩子很懂事,就算是你無情無義,她也沒有討厭你,剛才甚至跟我說了,隻想見你一麵,這個婚不訂了都行。她這麼善解人意,如果你不去跟她賠罪,你心裡過意得去麼?”
賠罪?
夜墨軒低低地笑,喉嚨裡發出一聲類似嘲弄的聲音,他有什麼好賠罪的?不過今天既然來了,那他就跟她把話一次性說個清楚。
想到這裡,夜墨軒放下手中的茶杯,起身。
“可以,那我就去跟她把話說清楚,如果她不再糾纏,希望外公……也不要再逼迫。”
說完,夜墨軒直接轉身,臉色冷漠地對傭人道:“帶路。”
送茶水過來的傭人愣了一下,然後點頭轉身帶著夜墨軒朝樓上走。
走路的時候,傭人莫名心虛,走在前麵的步子也不平穩,好像跟在她身後的根本不是個,是個會喝人血的魔鬼一樣。
直到一間房門前,傭人才停下腳步,“深,深少……端木小姐就住在這裡。”
說完,她主動上前敲門:“端木小姐,您洗漱好了嗎?”
靜了一會兒,門開了,端木雪眼睛紅紅地站在那裡。
“深哥哥……”看到夜墨軒,端木雪眼神一動,想要邁步上來,可是想到什麼又止步在原地,她朝傭人看過去一眼:“你先下去吧,我跟深哥哥有話要說。”
傭人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夜墨軒沒當回事,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。
“端木小姐。”他的薄唇輕啟,聲音帶著冰冷的疏離,“我在病中的時候你照顧我,我很感激,但並不代表就必須因為這個跟你訂婚。以及,當初我在病中的時候,似乎並沒有要求讓你照顧我吧?”
這麼說聽著很不知好歹,但確實是大實話,尉遲家傭人那麼多,是她自告奮勇想要照顧他,借此機會接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