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兩天不見,蔣商瞧著越發頹廢。
不過這個男人有資本,即便頹廢,也是人中龍鳳。
不僅不會顯得糟蹋,相反,還有幾分勾人心疼的調調。
可惜,蘇沫是個有心卻沒心肝的,對於不是自己的東西,即便曾經屬於自己,即便現在也沒忘得乾淨,也不會再有更多的情緒波動。
蘇沫話落,蔣商下頜緊繃,矜貴勁兒依舊,沒有失態,半晌,他從身上掏出一份請柬朝她遞過來。
瞧見那份請柬的刹那,蘇沫就笑了。
笑的搖曳,笑的嘲弄,“給我的?”
蔣商,“當初我們說過的,即便最後走不到一起,也還是朋友。”
蘇沫嘴角輕嘲更濃,“蔣商,是什麼讓你自信到覺得我跟你都分手了,而且還是在你對不住我的情況下,我賠了感情,還得貼錢祝你幸福。”
蔣商,“……”
蘇沫從來都是牙尖嘴利的。
從小到大,她的做人宗旨主打就是一個: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、禮讓三分,人再犯我、斬草除根。
蔣商跟她分手,麵子她給了,七年的感情,她顧及他的身份地位,沒哭沒鬨,默默退出。
如今他三番五次來找她,擾亂她的生活,被她罵,被她譏諷,那是他活該。
上趕著挨巴掌,你不抽他,都顯得你待客不周。
隨著蘇沫說完,空氣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。
就在蔣商麵色發僵準備收回手裡的請柬時,一雙大手伸過來,從他手裡抽走了請柬,“日子定在什麼時候?”
秦琛去而複返,手裡拎著一個剛買的微波爐。
他嗓子低沉又自帶冷漠,讓即便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蔣商也微微愣了下,氣場太強。
蘇沫也沒想到本來已經離開的秦琛又折身回來,眼皮不自覺跳了跳。
這是什麼火葬場?
秦琛話落,沒聽到蔣商回答,目光朝他看過去。
兩個男人對視,敵意顯而易見。
足足七八秒,還是蔣商沉不住氣率先開口,“這位是……”
秦琛伸手,“你好,秦琛,沫沫的男朋友。”
聽到秦琛自我介紹‘男朋友’三個字,蔣商如鯁在喉,喉頭泛起一絲苦澀。
相愛七年的女人,一朝成了彆人女朋友,這種感覺,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