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拿了金娘子手裡的金子去檢驗,結果和皇後所說的一致。
山匪和金娘子手裡的金子,屬於同一批!
趙黔嘴唇顫抖,還想抵賴。
“同一批煉出的金子,又何止一二。奴才隻是湊巧有那錠金子,怎能證明......”
鳳九顏打斷他這話,從容不迫道。
“山匪愛財,尤其愛金銀,這是因為可以省去拿銀票兌現銀的麻煩。
“趙黔想收買山匪,要取的金子數量很多,不可能拿現有的散碎金銀充數,何況那麼多,帶出宮門也不方便,因而他會拿著銀票出宮,再去城中的錢莊兌換金子。
“而錢莊若是一次性取這麼多金子,那金子必定是號連號......”
太後連連擺手。
“皇後,哀家聽懂了,你說這麼多,就是要證明,這些金子是同一批被取出錢莊的,對嗎?”
鳳九顏點頭。
“沒錯,母後。”
趙黔眼珠子一動,馬上反駁。
“可奴才也隻是恰好收到那批金子裡的一枚......”
鳳九顏看向他,眼中有幽涼意味。
“你是想說,那金子不是你取出來的嗎?”
趙黔剛想回答,鳳九顏又道。
“請豐隆錢莊掌櫃!”
趙黔心口亂跳。
怎麼會?
他喬裝後才去的錢莊,而且都過去那麼久了,皇後怎麼還能查出他去的哪家錢莊
隨後又一想,就算把掌櫃的找來又如何,每天進出錢莊的人那麼多,掌櫃怎麼會記得他。
“草民見過皇上!”
錢莊掌櫃畢恭畢敬地行禮,並不惶恐。
皇貴妃嘲諷道。
“你可彆說,也記得曾見過趙黔。”
掌櫃的頷首低眉地回:“錢莊每日進出人數眾多,草民沒有那麼好的記性。不過......”
他突然一個轉折。
“做我們這行的,都是看賬本。
“這是皇後娘娘要的賬本,十月十日那天,一次性取走一百金的客人,隻有一位,因而並不難查。
“上麵還有客人的簽名。”
簽名?!!
趙黔頓時滿頭大汗。
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!
掌櫃把賬本呈上,太後沒有看,讓侍衛直接交給皇帝看。
蕭煜在翻閱時,鳳九顏道。
“那上麵雖不是趙黔的真名,但字跡總是錯不了了,隻要比對,便能驗明身份。”
蕭煜將賬本摔在茶案上。
“查!”
他這一個字,如同一把大錘,重重地砸在趙黔心頭。
趙黔渾身直哆嗦,本能地恐懼起來。
他下意識看向皇後。
真是到死都想不通,錢莊那麼多,而且都對外聲稱會保護客人的私隱,連官府都拿不到賬目,皇後怎麼做到的!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