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,搬出先帝,就能得皇上垂憐。
然,話音剛落,年輕的帝王淩厲地抬眸。
“你的確是教子無方。”
慕容槐渾身一震,兩隻手撐著地麵,一滴冷汗從額頭滲出,順著臉頰往下流。
旋即又聽皇帝無情地下令。
“慕容傑貪汙所得,儘數返還國庫,不足的,子債父償。另,被奪戰功者,查明後,論功行賞,舉薦有功者,賞百兩。
“而慕容傑本人......”
他頓了頓,眼中一片陰戾,繼而沉沉地道,“五馬分屍。秋後行刑。”
此話一出,慕容槐隻覺天都塌了。
他的兒子,罪不至此啊!
“皇上,犬子罪大惡極,但求皇上,看在微臣膝下隻有一子,饒了他一條賤命吧!”
諸位大臣都被帝王的手段震懾住,彆說求情,就連呼吸都放慢放緩了。
不過轉念一想,這慕容傑也真是罪有應得。
軍餉包括將士們的俸祿,連那點銀子都貪,已然引起民憤,若是皇上不嚴懲,沒法向萬千將士交代。
後宮。
芳菲殿。
慕容嬋聽聞消息,一個不注意,那用來修剪花葉的剪子,不慎劃破嬌嫩的手指。
血滴落在桌上,她渾然不覺,隻怔怔地望著前來報信的婢女秋紅。
“五馬分屍......”
皇上竟然要將兄長處以那樣殘忍的極刑!
秋紅眼眶泛紅,“貴人,這可怎麼辦啊!”
慕容嬋心思沉重。
她能怎麼辦?
這一切,是兄長咎由自取。
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兄長啊!
慕容傑吞了三百萬兩,如今要全都吐出來。
但搜遍整個府邸、庫房,也隻有一百萬兩。
慕容槐無端背上兩百萬的國債,麵如土色,終日惶惶。
慕容嬋也在宮中想法子,賣首飾。
她一向結好緣,倒也有不少妃嬪出手相助。
但那點銀子,根本無法填補如此大的空缺。
萬壽宮。
太皇太後曉得慕容嬋的來意,勸她。
“這件事,哀家不好出麵向皇帝說情。
“聽說你最近在籌集銀兩,但要知道,這無異於杯水車薪。
“眼下這情形,唯一可行的,就是去求皇後。”
“皇後娘娘嗎?”慕容嬋凝眉。
兄長的案子,皇後能幫上什麼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