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西下,雲縣外的大軍毫無動靜,兩座大營分別是百戰和鐵甲。
至於李潛率領的州軍,哈哈。
還沒到。
反觀雲縣內,王大山渾身浴血,帶著一幫老卒,正在城門附近痛快的吃著肉餅,喝著酒。
仔細一看手中那酒瓶上寫著兩個大字。
“雪花”
“縣令大人賜的這酒,冰冰涼涼,解渴是解渴了,就是沒啥酒味。”
“而且還有一股沫子,喝完了總打嗝,還走腎。”
“你那是被娘們掏虛了身子,別怪大人的酒。”
“就是,成州現在哪裏還讓將士們喝酒吃肉餅的事情,知足吧你。”
“酒瓶子都留著,大人說了,這玩意有用的很!”
薑哲發現這打仗真是個累人的活。
不僅累人,還tm花錢如流水。
剛給騎兵老卒們搞了幾箱啤酒解渴,這又買了很多繃帶給豫北紅送去。
“大人,這布為何如此結實?”
豫北紅行了一輩子的醫,治療戰場外傷自然是好手。
但自從薑哲和他說過一些治療外傷的禁忌後,豫老爺子那是相當佩服。
首先就是洗手。
打起仗來士兵最大的傷亡不是陣斬,而是受傷感染,最後熬不過去死亡。
不僅損失兵員,還會給軍隊造成負擔,所以傷口比較深的,創麵比較大的,以往的規矩也隻有暫時止血,然後棄之不顧。
等人自己死後,再燒掉或者直接棄屍荒野。
隻有高級將領才有軍醫官單獨治療。
其他普通士卒哪來的那麽多大夫看傷,都是早早熬好一大鍋藥,大家一人一大碗,然後躺屍硬熬。
命大的挺過來了,留個殘疾留個疤,下次上陣接著看運氣。
沒福的就隻好說拜拜了。
而且大夏的文官們為了省上一筆撫恤,將這種在軍營沒熬過去的士卒並不算陣亡,沒有陣亡撫恤,最後隻有一個小木牌,刻著士兵的名字回到故鄉,交還親屬。
但薑哲明白這些受傷的兵士,經曆過一次戰陣之後經驗就要漲上一大截,放棄太可惜了。
所以花了老大一筆感謝值,從係統超市的藥房中買了很多的醫用紗布,消毒酒精。
而且詳細告誡了豫北紅和所有軍醫在接觸傷口前必須用熱水洗手,消毒酒精擦拭。
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,但縣令大人說了,就這麽辦吧,也不費勁。
而且薑哲還買了大包裝的阿司匹林,隻要是出現感染症狀的受傷士兵都要吃上一顆。
剛忙完傷兵的事情,又跑到城門前的空地上,這邊已經有許多木匠正在製造投石車。
簡易投石車在大夏軍伍中並不稀奇,甚至可以說任何一營兵卒都有會造的人。
用砍好的樹木經過簡易的打造,用早就準備好的多股牛皮筋當做蓄力,然後將磨盤大的石塊發射出去。
但這種投石車雖然簡單,但也有幾個致命的缺點。
其一是投擲距離近,牛皮筋的彈力有限,最多隻能發射百十斤的石塊到三百多米之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