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
“啪”
“啪”
邢都尉被扒光了衣服,赤身裸體的吊了起來。
單智秀的一個心腹拿著長鞭,抽一鞭子還要蘸一下水。
四周都是單智秀的心腹,也是督戰隊的人。
再外圍就是今天攻城的百戰營兵士。
很多的兵卒身上還有傷,也沒有足夠軍醫來治療,隻能自己簡單包紮一下。
一位百夫長看著都尉被新來的主將當眾鞭打,再想想自己今日還在戰場上拚命,回來連軍醫都沒有。
頓時心中怒火暴漲,手就握到了刀柄上,眼中怒火衝衝,不自覺就向前走了幾步。
身邊一人按住他的手,對他搖了搖頭。
正是自己手下一位年長什長。
雖然是個什長,但從軍時間長,深受兵卒們敬重,就算是百夫長也要給幾分麵子。
“都尉邢明,臨戰膽怯,擅自退軍,違反軍令,念其前功,降為百夫長留用,鞭刑懲戒,懸掛軍營至明晨!”
其他兩位都尉隻是低頭不語,手中指甲已經深深陷入皮膚。
單智秀端著茶杯,翹著小拇指,眼神偷瞄著四周的軍官和兵卒,走上前去,將一杯熱茶全潑在了邢都尉的臉上。
“明日再換個都尉領兵上陣,若是再攻不破雲縣,提頭來見!”
眾人無聲四散。
當夜,邢都尉還在營地中吊著,沒人敢上前查看傷勢,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第二天早上。
剩下兩位都尉一位姓趙,一位也姓邢,正是最年輕的那位,老邢都尉的遠房侄子,小邢都尉。
“趙兄,我雖然沒你從軍時間長,但也在百戰營乾到都尉了。”
“你說說我們百戰營什麽時候出過這種事情?”
“鐵甲營裝備精良,善於攻城,不讓他們上,反而讓我等善於野戰的上。”
“今日戰場你也見了,非是我等不用命,實在是傷亡慘重呀!”
“一天戰死二百,受傷四百,我百戰營五分之一都不能戰了!”
“我表叔現在還在外麵吊著呢!”
小邢都尉越說越是激動,最後竟大聲喊了起來。
“慎言!”
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!”
“但我等軍官的親屬都在那娘娘腔手中,又能如何?”
小邢都尉壓低了嗓音,對趙都尉說。
“不如……”
突然帳外響起另一人的聲音。
“都尉大人!”
兩人全部噤聲,冷汗冒了出來!
“大人,小人百夫長李二。”
趙都尉見是自己心腹手下,這才放心下來。
“進來”
正是白天差點拔刀的百夫長李二。
還帶著一個什長。
“李二,深夜你不去睡覺,到本都尉帳中何事?”
李二是趙都尉的心腹,跟隨多年,也不繞彎子,直截了當的說。
“兩位都尉,我李二實在忍不下去了,其他的兄弟也是一個意思,百戰營如果再讓單智秀那廝掌管,我等早晚是個死!”
“那又如何,據我所知,你那新婚的妻子也在州城外的山莊中,你說這些有個屁用。”
“如果,如果有人能救他們出來呢?”
兩位都尉噌的一聲就站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