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秋牧是元蒙人最開始的叫法,就是說每年的秋天都要去大夏的邊境上搶上一次,來囤積過冬的糧食和物資。
至於是小搶還是大掠,就要看對冬天天氣的推斷了。
像這次推斷有白毛風這種大災難。
就會由大汗統一指揮大掠邊境,出動最精銳的腹心軍打殘邊軍營,然後其他部落和牧騎才進入搶劫。
如果是平時沒什麽大災,也就是幾個部落或者部分元人和蒙人去搶一下好了。
但無論大小,成州百姓辛苦一年的收獲都要少一大截,去供養元蒙人。
陳好說道,“豫老先生說的對,這已經是慣例了,每年如此,老百姓也被搶習慣了。”
“隻是今年搶的格外凶猛些,若是沒有雲縣收納流民,又不知要死多少人。”
薑哲站起身,看著幾人,認真的說。
“所以雲縣乃至成州想要發展,想要鄉民們不吃苦,就必須結束元蒙人每年一次的搶劫!”
此言一出,就連穩重的豫北紅都差點跳起來。
“大人心係百姓是好事,但元蒙的劫掠幾十年都是這樣,大人又要如何讓他們停止?”
你當你是赫連普金他爹呀,你說停就停?
薑哲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元蒙人自然是不會聽我的,他們要來以我們的軍事實力現在還阻止不了。”
“但我打不起,我躲的起。”
“元蒙人都是秋後掐著我們收割糧食的時間來的。”
“突入成州後四散,每股不過一千甚至幾百,這樣才能短時間四下掠奪,趕在第一場大雪前回草原。”
“那我們就把鄉民的居住地點集中起來,在田地不遠選一地點,建一堡寨!”
“鄉民們住在堡寨中,平時正常外出下地,等秋收之時由堡寨組織統一收割,提高速度。”
“然後將收到的糧食留下堡寨過冬之用,其他的都運進縣城中保護,等元蒙人退了,可以領回,也可以直接賣給縣裏。”
“堡寨高築牆,多做防禦工事,再加上鄉勇,秋日再將一些兵卒派駐防禦。”
“多了不敢說,幾百牧民騎著馬,又沒有攻城器械,如何攻的破?”
“這樣一來,元蒙人還搶什麽?”
豫北紅點著頭,說道,“堅壁清野之計呀。”
陳好皺著眉頭,問。
“大人,如果元蒙人搶不到東西,惱羞成怒,聚集的多了,不就可以攻下堡寨了?”
薑哲說,“是有這種可能,但已經分散的元蒙人再想聚集,是需要時間的,到時候我們的騎兵朝發夕至,那個堡寨遇險就救哪個堡寨。”
“在每個堡寨下再修一條密道,萬一事情不順,元蒙人要破寨了,還可以讓老人孩子先走,保一條命。”
“再說了,邊軍也不全是吃糞的窩囊廢,等他們休整好了還是要頂到邊境上去。”
“能衝進州縣的,也就是些草原牧騎,估計數量不會太多。”
“畢竟也不是年年都有白毛風,年年都是腹心軍來嘛。”
陳好小心的問。
“大人,此法是好,可以讓成州百姓每年都有些積蓄,逐漸增強民力。”
“而且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堡寨中,也方便管理和貨物流通。”
“鄉勇也因為長期的訓練,變成護民軍的優秀兵員。”
“唯一的一個問題是,要修這麽多堡寨,地道,藏糧所,還要訓練鄉勇,擴編騎兵。”
“大人你有錢嗎?糧食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