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是呀,王參軍說的對。”張小河恭敬的說,“那路兩邊都是土山,山地之中騎兵不利,但土匪熟悉呀,正麵作戰不是個,但這幫孫子儘是損招。”
“陷馬坑、鐵蒺藜,偷襲,甚至放火燒山,什麽都有,代州城送了兩次糧草,都被他們給劫了。”
“聽說八營騎兵已經快要斷頓了。”
“而且這些土匪還很囂張,派人摸進代州州城放了把大火,嚇的代州那個老知州都抽過去了。”
“小人還聽說十八寨的土匪頭子雕爺放出話來,要餓死騎軍,洗劫州城。”
薑哲一聽,眉頭上挑。
這土匪還真是會落井下石呀。
八營騎軍沒事的時候裝孫子,和和氣氣。
現在騎軍殘了,覺的代州沒人能治他了,就開始放飛自我了。
幾人正在聽張小河講述代州民眾慘像,豫北紅老先生拄著根拐棍,滿臉怒意的走了進來。
“大人,代州之事,如何抉擇了?”
老先生張嘴就問,言語間似乎有些不快。
薑哲對豫北紅老先生那是相當敬佩的。
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嘛。
況且老先生在這西北邊地上,名聲是沒的說,行醫救人一輩子,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。
“豫老先生,還在商議,還在商議。”
老先生的拐杖杵著地,咚咚作響。
“代州百姓深陷水火,八營騎軍無藥無糧。”
“我成州和代州一直以來都是鄰居,鄉民之間娶妻嫁女幾百年了!”
“誰家還沒幾個代州的親戚了!”
老先生用拐棍指著王大山,直接就開噴了。
“王大山,沒有代州騎軍及時趕到,施突騎人你自己打跑的嗎?”
“元蒙牧騎來襲,一封信就來了兩萬騎軍,要不是來救我們,吳素達能被元蒙腹心部半路突襲嗎?”
王大山被說的一臉羞紅,低頭不語。
薑哲知道,老先生這是指桑罵槐,罵的是自己。
不管吳素達幫成州是不是女帝在後麵指使的。
但兩次自己一招呼人家啥條件也不說就先來了。
確實有情有義。
老百姓不管那些勾心鬥角,在他們眼裏成州有難人家來幫了兩次,這次代州有難了,成州都督府可還沒動靜呢。
陳好安撫豫北紅老先生,扶著他坐下,倒了杯茶讓老人家消消火。
“豫老,你還不知道,陛下傳了信,要代州就必須騷擾赫連普金,成州現在沒這個能力。”
說著還看了薑哲一眼,明顯後麵的話沒說出來。
薑哲冷哼一聲。
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。
“豫老,各位,讓咱們的軍士去草原送死,就為了讓我薑哲兼任代州都督。”
“這種事,我不乾。”
“咱們照樣出兵代州,剿滅土匪,救八營騎軍,元蒙隻要不來就不去管他。”
“至於陛下那邊嘛……”
“又不是聖旨,也沒說命令,不算抗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