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馬車是公輸營趕製出來的,專門為博爾帖所做。
不僅寬敞,還很舒適,裏麵鋪滿了毛皮和皮草,薑哲還花錢在係統超市裏買了很多抱枕,就是為了讓這個元人大族長舒服點。
畢竟大小邢逼問消息的時候,用了些手段,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大族長受了不少苦。
現在身上的傷疤都沒好全,再不做做樣子,去了元蒙讓元人一看,難免生出事來。
隔著簾子,薑哲問博爾帖。
“大族長,重新回到草原,可有什麽感想呀!”
馬車中傳出博爾帖慌亂又恐懼的聲音。
“不敢想,不敢想。”
“唉,怎麽能不敢想呢?”
“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?”
博爾帖躺在柔軟舒適的毛皮上,懷裏死死的抱著薑哲給的抱枕,眼中卻儘是恐懼。
在他的眼中,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薑哲就是個魔鬼!
不說那些稀奇古怪的折磨。
就是那種可以收放聲音的法器,就足以讓博爾帖打心底裏不敢違逆薑哲的意思。
對,薑哲用係統超市裏買的錄音筆,裝電池的那種,將博爾帖在酷刑下所有的招供過程全部錄了下來,包括他如何哭嚎著求饒,如何辱罵赫連普金的女性直係親屬,全部一字不差的錄了下來。
還當著他的麵放了一遍。
簽字畫押可以不認,這自己的聲音可沒辦法反駁。
如果這些聲音傳播出去,那這個元人的大族長將徹底的身敗名裂,連祖上的榮光都要丟個一乾二淨。
元人如果知道自己的頭人是個出賣同族的軟蛋,那不用赫連普金下令,元人自己就能把他撕吧著吃了。
所以博爾帖,成了薑哲此行的第三個目的。
向元蒙中安插的最高層二五仔。
“大族長也不必害怕,小事情不會麻煩你的,畢竟你是元人的首領。”
“隻有到使館生死的時候,還希望大族長幫成州一把。”
“畢竟幫成州就是幫你自己。”
博兒帖哪能聽不出話裏的威脅,慌忙稱是。
“對了,還有你說的那個人,就是赫連普金身邊的那個夏人。”
“有什麽特征嗎?”
博爾帖停頓了一下,馬車裏傳來聲音。
“薑都督,這人很神秘,赫連普金將他藏的極深。”
“我也是無意中見過一次,但他肯定是赫連普金身邊的智囊。”
“和郭學義勾搭,聯合江南財閥,埋伏絞殺赤騎軍這些事,都是他在大汗後麵攛掇的。”
“我隻記得,這人像個娘娘腔,說話像個女人,小拇指老是翹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