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薑都督”
“別來無恙呀!”
單智秀改穿了一身元蒙人的裝束,但還是那樣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,翹著蘭花指向薑哲行禮。
薑哲明明知道他就在赫連普金身邊,但為了保證博爾帖不暴露,還要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。
“單智秀!”
“你竟然沒死!”
“看來我的天崩地裂散威力還不夠大呀!”
單智秀的臉上十分的難看,可以看出那段曆史是他不想回憶的。
薑哲也不理他,直接和赫連普金稱兄道弟走過,坐在右邊第一席上。
“薑都督,單將軍如今是我身邊幕僚。”
“冤家宜解不宜結,今天賣我個麵子,之前的事情就算不打不相識吧。”
赫連普金端起一杯酒,遙遙向薑哲一敬。
薑哲先是端起酒杯回應了一下,但並沒有喝,反而對著單智秀說,“既然大汗說話,薑某自然遵從,就看單將軍有什麽表示了。”
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單智秀。
心中早就已經開罵。
狗日的小人,投敵賣國,給敵人出主意殺自己人,早晚要弄死你,還想給我難堪,你也配!
單智秀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。
赫連普金輕輕咳嗽了一聲。
單智秀這才硬著頭皮舉起酒杯,“薑都督莫怪,以前的事情都是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薑哲一口將酒喝掉,無視單智秀,插話對赫連普金說。
“大汗,身體可痊愈了,豫北紅老先生怎麽不見?”
直接給單智秀憋了個大紅臉,就連赫連普金都措手不及,也沒心思顧忌單智秀的麵子,回答道。
“豫北紅老先生真是妙手回春,現在除了陰雨天還有點疼外,已經無礙了。”
“至於老先生,那已經是草原上最受敬仰的人。”
“原本我想留下老先生多住些日子,但他非要到草原上去給牧民看病,留都留不住呀!”
薑哲簡單的哦了一聲。
他不擔心豫北紅的安全,赫連普金隻要腦袋沒病,就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,不然牧民的唾沫都能淹死他。
“那吳素達老將軍呢?”
突然這麽一問,讓現場的氣氛為之一凝。
自己可是一進王帳就將博爾帖給交了出去,但到現在還沒見到吳素達的麵。
赫連普金麵有難色,沉吟許久才說,“薑都督莫急,原路而來先休息幾天,我們再慢慢談吧。”
看樣子薑哲就知道事情有變,馬上收起自己的笑臉,換上一副問罪的表情。
“大汗”
“草原人可重諾?”
“那是自然,我草原上的男兒最是重視承諾!”
“那好,博兒帖大族長我已經交出去了,現在我就要見到吳素達,這才叫雙方都實現了承諾。”
薑哲寸步不退。
赫連普金被逼無奈,這才道出實情。
“薑都督莫怪,這事實在難以啟齒。”
“原本吳素達老將軍雖為俘虜,但並未被關押,而是在這王帳周邊自由行動。”
“老將軍一直也安分守己,每天和孩子玩耍,還叫我草原娃娃認字。”
“誰知就在三天前的晚上,老將軍突然就消失不見了。”
薑哲眼神驟然收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