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武”
“姚武?”
薑哲瞬間就明白了。
博爾帖所解釋的,也和薑哲猜測的一致。
辛貴仁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派出姚武領燕雲軍去做樣子威脅元蒙。
姚武本來就對自己燕雲被朝廷實際控製不滿,乾脆私下通了赫連普金,把薑哲的布局給出賣了,還在燕雲開了口子,讓辛貴仁不得不派出新軍堵口子,還間接威脅了女真側翼,讓女真也不敢深入。
這樣一來,在元蒙東部邊境,四股勢力就僵持住了。
元蒙十萬牧騎一攔,加上姚武得背叛,讓女真無法寸進。
而辛貴仁則是觀望。
西北戰場若是薑哲敗了,辛貴仁馬上撤軍,舍了燕雲也要討好元蒙。
若是赫連普金吃了虧,則和女真齊頭並進,攻進元蒙。
怎麽都不吃虧。
薑哲想通這些關節,氣的恨不得立馬殺了姚武這個夏人的叛徒。
“知道了,大酋長保護好自己,總有需要大酋長的地方。”
博爾帖輕輕頜首,最後拱手離開前,高聲說了一句。
“既然節度使大人要尋死,那明日一早,咱們就見見真章!”
一副拂袖而去,受了薑哲深深侮辱的感覺,真是好演技。
明天一早,元蒙就進攻。
薑哲一回城,立馬將高級將領全部召集,告訴了他們後手被廢的消息。
晨景龍最是火大,摔了杯子就罵娘。
“這姚武還算皇親國戚呢,竟然當叛徒,去舔赫連普金的腚,真特麽下賤!”
陳好可不這麽認為,“人家賣的是我們,他外甥劉恒可一點都不吃虧。”
劉陽華問陳好,“我怎麽覺得這就是辛貴仁故意惡心我們呢?”
薑哲苦笑道,“是也沒辦法,我們耍流氓沒嚇唬住人家,人家轉臉就惡心你。”
薑哲當然是嚇唬,讓他不抵抗,帶著成州軍去打京城,他也做不到。
王大山為大家分析起來,“現在我們隻要死守牛頭新城,元蒙大軍就攻不進成州,小部隊騷擾就靠陳長史和民團了。”
陳好點點頭,“放心,別說幾千,就是過萬牧騎進了成州,我也讓他們死在成州當肥料。”
“哈哈哈”
眾將發現,原本溫文爾雅的陳好,經過一次雲縣大戰親自上陣後,變得凶悍粗糙多了。
“好了,還是說說怎麽破敵吧!”
這一說到破敵之策,眾將就開始分成兩個陣營。
騎兵都認為不能困守孤城,必須想辦法主動進攻,把赫連普金調動起來。
步卒則認為成州軍數量不占優勢,不應該分兵,全軍死守城池,拖到赫連普金彈儘糧絕,就是勝利。
眾人在這兩種方案中遊離不定,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竟然吵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