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弓箭都難以有效,元蒙騎射在弓箭射程邊界上反複試探,回身射擊。
亂箭之下,老兵和男孩也不敢拉繩子上城,隻能用盾牌護成一個半圓,固守等待。
一箭,如閃電流星,正中敵人騎兵脖頸。
隨後就是接連的破風聲響起。
連發九箭,九箭皆中,九人全隕。
城頭爆發出一陣呼喝聲,都在側頭尋找,哪個射手力氣這麽大,準頭這麽好,射程都比別人遠的多。
當然是拿著反曲弓的李寬,他自己其實都還懵著,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弓箭,省力不說,射程還遠,力道也強,準頭更是沒話說。
剩下的幾個騎射要跑,李寬又是一陣連珠箭,六箭中了五個,還有一個射中馬臀,騎士落馬,兩條腿往回跑。
李寬不知道反曲弓的極限,但他不停的抬高箭頭,最後手一鬆,一根羽箭隱沒入天空之中。
在空中劃出一個十分誇張的圓弧,正中那逃跑騎士的後脖頸!
“好!”
“神射!”
“三百五十大步呀!”
“長弓也最多才兩百五十步,這人竟然能射三百五十步,還如此精準,簡直逆天呀!”
老兵和孩子被拽上城,自有人去安排。
而薑哲的命令也同時發出,升李寬為伍長,反曲弓為其私人所有。
這伍長一般是入伍後經過正式戰鬥,有殺敵記錄,才會考慮給予。
李寬從薑哲特批進入弓箭手,到升伍長,不到一頓飯時間,算是打破記錄了。
而且無論是甲胄還是武器,成州都是軍需軍管,不屬於個人,退伍或者返家的時候都是要上繳的。
這武器私人所有,是軍官才有的待遇,何況是還沒有大量生產的反曲弓。
薑哲就是要看看他的本事,要是手中有這麽一營神射手的話,那可賺翻了!
元蒙想打擊成州軍士氣,誰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讓城中士氣高漲,恨不得元蒙速速攻城,好出出胸中惡氣。
赫連普金看城頭爆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歡呼音浪,嘴巴一撇,眼睛一瞪,氣的不輕。
“誰讓你下令放箭的,這次就帶了這點奴隸,現在全沒了!”
博爾帖一副做低伏小的姿態,一個勁的告罪,“大汗贖罪,大汗贖罪,他們突然要跑,我一時氣急……”
這點小錯,赫連普金也拿博兒帖不能怎麽樣,最後也是無可奈何的說,“算了,這招不行,再想別的辦法吧。”
博爾帖點頭謝恩,試探的問道,“大汗,那還攻嗎?”
“攻個屁,你沒看他們士氣正旺嗎?”
“你也別在這晃眼了,趕緊去盯著地道,正麵找兩個部落,和前兩日一樣,騷擾一下。”
博爾帖目送大汗離開,嘴角微微翹起。
轉頭看向城頭,以他的目力,根本啥也看不清,但他好像看見了薑哲在點頭謝謝他。
“咳咳”
“收兵回營!”
…………
一計不成,又生一計。
赫連普金將地道的事情交給博爾帖,他也沒指望能成功,成州曾經的邊軍有地聽之法,專門治地道的,這他聽元蒙的老人說過。
所以這地道也就是碰碰運氣,其他方麵,才是他關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