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前幾年是女真敗而不滅,來來回回的攻打,每次都能勝,但每次都無法根除。”
“現在成州薑哲又崛起,斷了我們劫掠之路。”
“博爾帖,你說,是元蒙的好運氣,用完了嗎?”
博爾帖哪敢直接回答這種問題,現在赫連普金看著平靜,實際上已經在爆發的邊緣,一旦發了火,指不定要用誰的腦袋來平息。
眼睛一轉,計上心頭。
“大汗,南下劫掠,也不一定隻有成州和代州這一條路。”
“西線不行,我們可以從東線想想辦法呀!”
“東邊十萬牧騎大軍,和女真與大夏朝廷的新軍對峙,隻要女真不玩命,想來朝廷的新軍好對付的多。”
赫連普金眉頭一挑,似乎很感興趣。
“女真和新軍互為犄角,攻打新軍,女真會幫幫忙嗎?”
博爾帖笑了笑,臉上的肉都在顫抖。
“女真人和大夏的劉恒,隻是做生意的關係,誰出的價格高,和誰做不是做?”
“大汗隻要答應他們,打敗新軍後,占領燕雲,燕州歸我們,雲州歸他們。”
“一幫山野之人,一州之地,還不樂瘋了。”
“這樣一來,大汗帶人佯攻成州,實際目標是燕州,為我元蒙下一步南下打開了大門,燕州的財富人口擄掠一空,也能堵住那些部落貴族的嘴。”
赫連普金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佯攻變主攻,主攻變佯攻,雖然無恥了一點,但隻要有實實在在的利益,誰又在乎呢?
“話雖如此,但口口氣實在難咽。”
赫連普金看著地圖上的牛頭城,牙齒咬的吱吱響。
“大汗,牛頭城易守難攻,這次成州軍民團結一心,而且我們的準備也不足,所以攻不下來。”
“隻要今年冬天過去,來年好好準備一番,這牛頭城早晚也是大汗的馬廄。”
一頓馬屁加台階,讓赫連普金好找由頭退軍。
“大汗,部落的貴族們都想快些回去掃平那些遊寇,已經無心戀戰。”
“還是早下決斷吧,要不東邊的事情,也趕不上趟了。”
赫連普金思量了半晌,心中其實已經接受了博爾帖的提議,但還有一件事情,很為難。
“博羅帶著三千腹心精銳可還在成州地界上,我們這一退,薑哲必然吃掉他們。”
“三千腹心,這個虧我們吃不起。”
博爾帖早就為他們想好了退路,“大汗,我們有人在他們的地界上,他們不是也有人在我們的地界上嗎?”
“我願為大汗分憂,前往牛頭城和薑哲談判,我們不難為那些遊寇,讓他們從容退走,他們也放開口子,讓博羅和腹心軍回來。”
赫連普金似信非信的問,“薑哲能答應嗎?”
“草原上找幾千人可不容易,但成州大門一堵,博羅插翅難飛。”
“我有信心,大汗竟可讓我一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