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頭上的將領們紛紛看向辛貴仁。
“不要信賊軍的話,數支勤王兵馬已經臨近京城,沒幾日就到了,必然將賊軍斬於城下!”
簡單糊弄了一下,辛貴仁趕緊往皇宮趕。
現在士氣最重要,自己不缺兵,不缺糧,缺的就是士氣,一旦青衣兵的事情傳開了,軍心必然渙散,城裏的那些有錢有權的財閥貴族也必有異動。
所以辛貴仁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把劉恒按在城頭之上!
皇帝的名頭還是很管用的,尤其是下層的士卒,要是皇帝親自坐鎮城頭,就能提一把士氣,先把這口氣扛過去再說。
入了宮,麵見劉恒,說了來意。
龍椅上的劉恒臉色瞬間煞白,急忙屏退左右。
等就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,皇帝劉恒瞬間就給辛貴仁跪下了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著辛貴仁的大腿哭訴。
“仲父,那城頭是凶險之地,朕怎麽能以身犯險,薑哲的投石機可不長眼呀!”
“萬一我有個一二,那何人幫仲父發布詔書,凝聚人心呀!”
劉恒早就在傀儡的位置上習慣了,隻要能保住小命,別說下跪了,就是給辛貴仁當上馬的肉凳,他都無所謂。
隔壁偏殿之中,就是劉家曆代皇帝的畫像,這要是看見自己的後世子孫這副德行,氣的能將棺材板子給掀了!
“陛下,你是皇帝,這時候就是你體現價值的時候,士卒們看見皇帝親臨朕前,必然深受鼓舞,不畏生死。”
“拿出點劉家子孫的血性來,隻是讓你在城頭站一會,沒那麽容易被砸死!”
辛貴仁厭惡的將劉恒一腳踢開,威嚴的說道,“來人呀,取天子甲胄,為陛下披掛佩劍,護送陛下上城!”
宮女太監都是辛貴仁的人,殿外禁軍更是辛貴仁的心腹親軍,平時還對劉恒恭恭敬敬,畢竟是皇帝嘛。
但此刻真正的主子發話了,哪還管其他的,上來就按住激烈掙紮的劉恒,開始為他披甲。
辛貴仁拔出寶劍,指著反抗的劉恒,惡狠狠的說道,“陛下莫要逼迫老臣,要不來個火線傳位,皇帝自殺殉國,也不是不行!”
劉恒嚇的腿都軟了,癱坐在地,嘴裏碎碎念,“朕是劉家最後的血脈,無人可替!”
辛貴仁冷笑一聲,“陛下太天真了,老夫說誰是皇室血脈誰就是,就算是偏室遠房也無所謂,隻要他姓劉就行!”
劉恒一聽,自己原本還天真的認為自己不會被殺,因為先皇子嗣除了劉顧婷外就隻有自己了。
但沒想到辛貴仁如此毒辣,就算是偏房遠室的劉氏子弟,都可以擁立為皇,那自己還有什麽價值?
想到此處,劉恒不再掙紮,任由太監給他披掛上劍,安排妥當,升起天子儀仗,由皇宮禁衛護送著,向城頭而去。
一臉淚水,悔不當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