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濺當場,人頭落地!
聚集鬨事的士子們人都麻了,這怎麽還真殺人呀?
都是一幫整日搖頭晃腦,吟詩作對的年輕人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更別說親眼看見人首分離了。
都不用劉真再多說點什麽,也不等那長香燒到一半,前方的士子嘴裏喊著,轉身就跑。
每個人都不傻,過來就是想著法不責眾,跟著鬨鬨事,說不定執政首席就收回成命了,繼續還考以前的經史子集,這些人才有出路。
但現在真的見了血,也就沒人會為了出路搭上性命,頓時做了鳥獸散。
一邊看熱鬨的老百姓,鄙夷的開噴。
“還以為讀書人骨頭硬呢,誰知道都是軟蛋,連殺人都沒見過。”
“是呀是呀,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,讓人根本聽不懂,還是成州軍好,說什麽都是大白話,能明白。”
“我看呀,乾脆讓這些軍漢來當官,估計都比這些軟蛋學子強些。”
“說的對說的對。”
百姓堆裏,兩名學子模樣的年輕人,半遮著臉,安靜的聽著百姓們的議論。
“怎麽樣,我說的沒錯吧?”
另一人說道,“你如何能肯定,不會激起更大的民變?”
“因為我知道,這最底層的百姓不傻,他們隻是無處說話。”
“當權之人是好是壞,政策施行是合理還是不合理,他們心中都有杆秤,比聽官員說話和看奏折管用多了。”
兩人正是薑哲和劉顧婷。
士子堵皇宮的時候,劉顧婷是如臨大敵,思量著勸誡薑哲,哪怕分兩場恩客,也要給這些士子一個麵子。
因為國子監的士子,大多出自天下士族,薑哲的這一行為,無疑是斬斷了這些人的前程,也同時得罪了天下士族。
這可不是小事,天下士族不僅握著文宗之脈,還有大量的土地在手裏,更不用說百分之百的官員都是士族出來的。
所以劉顧婷擔心,薑哲的這種激進做法,讓剛剛走上正軌的成州軍,又麵臨新的威脅。
但薑哲堅持不改,還帶著劉顧婷微服私訪,藏在人堆裏看事情的發展。
“別擔心,實學我是推定了,就算再乾一仗也在所不惜,在剛開始的時候借著大勝之威才好辦事,若是等全國統一,政局穩定了再推行,難免人心思定,阻力重重。”
“那接下來怎麽辦?”
薑哲自信的一擺手,“先去國子監看看。”
兩人身後跟著便裝的護衛,暗中保護著,不多時就來到了國子監。
要說薑哲確實看人準,這些士子就是當麵軟蛋背地裏硬漢。
剛才在皇宮門口跑的有多快,現在在國子監罵娘就有多大聲。
一群士子聚集在一起,那是引經據典、借古諷今,用各種罵人不帶臟字的語言,將薑哲形容成了古今第一暴君,社稷大敵,天下的災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