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顏正業呆呆的站在一邊不說話，就這麽靜靜地等著薑哲。

薑哲則專心的看著軍醫照顧百裏明。

百裏明挺過了好幾關，雖然沒有性命之憂，但身體狀況很不好，現在還在昏迷和清醒中搖擺，軍醫的意思，是傷到了根本，以後就算養好了，也無法再和以前一樣上陣打仗，能和平常人一樣吃喝拉撒就不錯了。

一個天生神力的猛將，以後就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了，讓薑哲唏噓不已。

不過好歹是保住了命，以後再想辦法，看能不能根治。

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，百裏明沉沉睡著後，薑哲才將完顏正業帶到偏帳。

薑哲喝著茶休息，就是不先開口，一直到完顏正業忍不住，先開了口。

“大將軍，女真人受人挑撥，做了這等蠢事，現在知道錯了，還請大將軍能給女真人一個機會，我們願意補償。”

薑哲笑道，“補償，怎麽補償？退還雲州，再給點金銀，說點好話，就想讓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？”

完顏正業咬咬牙，似乎是下了個什麽重大的決定。

“女真願意稱臣、納貢”

稱臣納貢，這已經是女真人能想到的最大的讓步了，以後女真人就算是華夏政權的臣子，再名義上以後大汗之位都要薑哲賜予，才能名正言順了。

而薑哲卻一點也不在乎這個。

“稱臣？我自己這邊官員現在都不自稱為臣了，皇帝都沒有，你向誰稱臣？”

完顏正業都要哭了，心想你不就是實際上的皇帝嘛，別故意玩我了。

“那套虛的我不在乎，咱們還是聊點實際的吧。”

薑哲正色，開出了自己的條件。

“我可以不追究女真人背叛的罪責，甚至雲州都可以開放給你們，女真人可以進入雲州生活，別說雲州，燕州也行。”

“生意還和以前一樣做，你們可以出售東珠、皮草、藥材來換取華夏銀幣，也可以用銀幣在華夏民間隨意購買物品。”

“甚至想組織個商隊啥的到華夏來也行，派孩子來華夏上學也行。”

完顏正業眼睛都亮了，這些都是好事呀，女真人可以隨意到燕雲兩州居住，那和直接將兩州給女真也差不多了。

但馬上完顏正業就反應過來，給的越多，必然條件越高。

“大將軍，這條件是什麽？”

薑哲雲淡風輕的說，“條件？沒什麽條件，這些都是應該的，隻要女真人成為我華夏帝國中的一個民族，大家都是自己人，都是華夏國民，什麽不都是好商量嘛。”

完顏正業後退兩步，麵色極其難看。

“你要吞了我女真？”

薑哲麵色一變，“你說呢，是殺完你的男丁，然後我自己嚼碎了吞下去，或者女真自願逐步投入華夏的懷抱，成為華夏的一部分，你來決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