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尚角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很簡單,就是不停的買,不停的送,要什麼有什麼。
夏姬很難不懷疑他買空了大賦城的成衣和首飾鋪子,然後還總覺得這些成色不好,準備回去讓宮門的打金師傅和繡娘準備新的。
那不得不承認,宮門的手藝確實好。
之前她披過的那件大氅,讓工就很不錯,用整塊的狐皮拚成,金絲繡線,圍脖處還嵌著價值連城的寶石,防風禦寒效果很好。
這兩日她與府裡的侍女打成一片,由於宮尚角的提前吩咐,身邊的人自是對她無話不說。
平日裡她也喜歡聽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在她耳邊小說閒話。
今日就要離開,與她相熟的侍女拉著她說要替她染個蔻丹。
“前日有位小姐來找角公子,不過公子沒見。”
“哦對對,那位小姐我知道的,是上官家的小姐。”
侍女一左一右地將摻了明礬的花汁子均勻塗在夏姬的指甲上,隨後把她的十指裹的和粽子一樣。
“叫什麼來著…?”
“好像是單名一個淺字。”
什麼東西?
上官淺?
我勒個呀,這大賦城都不夠她遛,這下直接逛到宮尚角家門口來了?
離開的時侯宮尚角給她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馬車,為了讓她不那麼無聊,車簾被臥欞窗代替,她看得清外麵,外麵的人卻看不清裡麵。
怕什麼來什麼。
剛走出大賦城城門,就看到上官淺瑟縮在牆角,麵前是幾個不懷好意的流民。
“公子,是上官小姐。”
隱隱約約傳來金複的聲音,在詢問宮尚角要不要出手。
要不是怕被寒鴉柒發現她和宮尚角在一起,夏姬真想大喊一句就憑上官淺在無鋒訓練營裡的表現,這幾個人恐怕還不夠她熱身的。
她敲窗提醒宮尚角有貓膩,結果這哥會錯了意,讓金複去解決這件事,自已利落的上了馬車。
“怎麼了?”他問。
不是宮尚角,你戀愛腦長出來了?
夏姬看著他沒說話,他也沒生氣,一回生二回熟地在她身邊坐下。
外麵金複幾刀解決了寒鴉柒找來騷擾上官淺的演員,一轉頭發現自家公子又上馬車了。
“多謝這位侍衛大哥,這次出來沒有帶護衛,居然遇上了這種事…,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,上次的拜訪是小女唐突了,這次又遇上,不知可否與你家公子當麵道謝…”
上官淺不忘使命,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,本意就是想見宮尚角,奈何金複對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隻聽見了最後一句的道謝倆字。
在外秉持著沉默寡言人設的他,出於禮貌回了一句
“不客氣。”
上官淺:?
已讀亂回是吧?
這事情發展怎麼和她設想的不一樣啊。
沒有多管表情呆滯的上官淺,馬車在金複的指揮下又走了起來。
“上官淺我見過的,在無鋒裡。”夏姬拽著宮尚角的衣袖說:“她和我都是寒鴉柒手底下的。”
“她是無鋒?”宮尚角說罷就想喊停馬車,下車直接刀了上官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