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純金打造的算盤,小且精致,是十歲那年父親送我的生辰禮。
謝柔看著算盤,眼中閃著奇異的光,「姐姐,夫君讓我來找你商量……過門的事,你知道的,拖久了我身體不方便。」
說完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。
我一愣,娶個妾而已,還要大操大辦不成?
可見謝柔的表情,似乎元毅辰就是此意。
我無語半晌,扶著額頭,為難道:「柔兒姑娘,府裡還是母親在當家,你找我也沒用啊。」
這我是真的沒騙她,元府大大小小的事,全是老夫人做主,我算哪根蔥?
要不是錢多,隻怕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。
謝柔低下了頭,不知在盤算什麼,而後突然起身,有些冷淡道:「那柔兒就不打擾姐姐了。」
她身旁的丫鬟連忙扶著她,像是她腿腳不好似的。
我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直到晚上,元毅辰來到畫霜院興師問罪,說是謝柔從我這回去後就開始肚子疼,險些小產。
他認定,是我妒忌謝柔,想要傷害她的孩子。
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,我一整個下午都在看賬本,哪來的時間去害她?
「夫君,你便如此不相信妾身?」
他一臉嫌惡,恨恨道:「沈懷妝,要是柔兒出事,我不會放過你。」
我心中一冷,笑道:「夫君既認定妾身蛇蠍心腸,那便一彆兩寬,就此和離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