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強硬,不容置喙。安巷語看出他內心的一切擔心,隻是不想說出來。
他這樣說不過是在安慰她,其實自己心裏也是沒底,要不然為何還要想出這個方法來讓她在這裏安心養胎。
“好,臣妾提前祝皇上大捷歸來!”
二人坐在床上,君長絕用內功給她揉揉剛剛被打的部位。
“聽說你去大牢裏看望寒向酒了,你們都說了什麽?”
提起寒向酒,安巷語解釋道:“我騙他說這隻是做做樣子給周國使臣看,讓他別多心。今天當眾頂撞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他一笑而過,好像根本不在意。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可是我不能留著他,寒家的人都是一個性子,固執得很,我若不提前動手他日必遭反噬。”
安巷語:“你想怎麽處置他?”
“這你別管,我自有定奪。”
安巷語撇撇嘴,他每次都是這樣說,可每次她還不都插手了?
安巷語:“我覺得,今天你已經當眾赦免他的死罪,不如剝奪他的兵權,貶為庶人,讓他自生自滅?”
君長絕:“就依你!”
“啊?我隻是隨便說說的。”
君長絕:“可是你說的也是我想的啊!”
二人相視一笑,看來救出寒向酒這是就成了。
君長絕顯然沒有告訴她,寒向酒身上還有軍功,若是因為此事定他死罪定會落人口舌。明麵上隻能是剝奪兵權,貶為庶人。讓他活著離開皇宮,至於他到了外麵無依無靠會不會有仇家上門尋仇誰會知道?誰又管得了?
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。
安慰好安巷語君長絕不能久留,帶著原來鵲喜宮的所有的下人離開,留下一個女侍衛和一個男侍衛照顧安巷語,兩人都是君長絕的暗衛。
熱熱鬨鬨的鵲喜宮一夜之間變成冷宮,僅有幾個宮人知道其中原委,皇妃紅杏出牆這種事他們隻有閉緊嘴巴才能活。被分散分配到各個地方,大家都隻會以為淑妃娘娘是病了。
鵲喜宮外有侍衛把守,一般人想來探望必須經過皇上的允許,哪怕是德妃等人。
令人驚奇的是,淑妃娘娘病了以後皇上幾乎沒有再去過鵲喜宮,盛寵一時的安淑妃徹底成為冷宮棄妃。
宮中更是流言四起,有的人說淑妃娘娘使患了瘟疫,人一碰上就會被傳染,要不然皇上走了也就算了,原來伺候她的人為何也要離開?
還有人說,淑妃是得罪了皇上。大婚典禮上不懂章法,惹得皇上不開心,這才失寵。說好聽了是養病,說難聽了就是軟禁。
總之,眾說紛紜,沒一個是真的。
君長絕在賭,賭他這一次能不能拿下越燭殿。作為權謀者,必定要先做好打算,那天的一切都計劃好了,挑戰越燭殿主上的是晉國成王殿下君無心,當今皇上的親叔叔。君長絕自然是不能帶兵過去抓人,一來是丟王叔的麵子,而來會被人唾棄這邊還是根本就是為了抓人才有的。皇室的顏麵何存?
所以,隻好再讓名門正派幫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