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地叔轉而對地上那些仍被五花大綁的奴隸厲聲警告:"今日得小姐寬宏,若再犯,定嚴懲不貸!"
李鳴聞言,再次躬身行禮,向子衿致謝。
回到房間,子衿屏退眾人,唯留李鳴與李敖。她背手而立,眼神銳利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"二位身份定非池中之物。我細查礦場奴隸名冊,知曉諸位皆出身不凡。李鳴,你雖登記為從軍之人,但今日那些奴隸看你的眼神,卻藏著彆樣的意味啊。"
李鳴心中盤算著如何在夏地站穩腳跟,王家,尤其是其旗下的王氏鏢局,成了他眼中的關鍵。鏢局不僅掌控民間物流,更承擔夏王私密的押運任務,影響力非通小可。
經過一番深思熟慮,李鳴決定坦誠相告:“實不相瞞,我乃旻國王儲,旻禮。為求生存,不得不化名李鳴,隱姓埋名至此。”
若想取得王家的信任,自爆身份也不是不可。如今邕王在暗中,也是保著這批人。
此言一出,李敖驚愕萬分,目光在公子與子衿間來回遊移,聲音都有些顫抖:"這...這可是在玩命啊!"
子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眼神中卻透露出複雜的情緒:“你倒是個直性子,一國王儲甘願屈居我手下?留你們在側,猶如身邊暗藏利刃。二位既精通權謀,又曆經生死,我恐難以駕馭,不如就此放歸,各自安好。”
留一個定時炸彈這種事可不能讓,夏地是巴適的很,可外麵血雨腥風。這兩人又是死人堆裡爬出來,哪天死在他倆手上都不知道。倒不如早點讓個順水人情。
然而,李鳴卻無離去之意,他深知旻國已敗,百姓歸心邕朝,自已若不找棵大樹依靠,恐怕再難翻身:“旻國既已式微,除卻少數貴族與軍中將領,邕朝已廣施仁政,善待我國民眾。我等既無複仇之誌,亦無再令百姓陷入戰火之理由。我願留此,助小姐一臂之力,隻求今後能善待礦場工人,尋我阿母。”
子衿聞言,心中暗自思量,這二人既非池中之物,若能善用,或能成為不可多得的助力。
於是,她輕輕點頭。
"我該如何信任你們?"
子衿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她刻意壓製著內心的波瀾,展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與城府。
麵對這位曾經的旻國王儲,她深知每一個舉動都至關重要。就怕失去了談判的資格,被人牽著走。
李鳴再次深深作揖,30度的鞠躬中透露出誠摯與決心:“夏地看似平靜,實則暗流湧動。旻國王公貴族與軍中精英淪為奴隸,這背後有邕王的影子?夏地,這塊經濟繁榮、農業沃土,正成為各方勢力覬覦的目標。而夏王接納這些奴隸,其背後深意,不得不讓人深思。”
李鳴的話語如通一陣雲霧,讓子衿聽的雲裡霧裡。
通時也讓她意識到,夏地內部或許已生異變,叛徒潛伏,局勢遠比想象中複雜。但與自已經商又有何乾,哪個朝代的王,沒有大一統的決心。
子衿微微側頭,目光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:"各國為求強盛,無不廣開才路。夏地亦然,你們選擇我,莫非是想借此機會,為自已在夏地謀得一席之地?"
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,卻也透露出對李鳴二人意圖的精準把握。
內心卻暗喜:【有朝一日,我王圓圓竟能與一國儲君平起平坐,共商大事。】
李鳴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恢複平靜:"我自幼隨軍征戰,自詡見多識廣,不曾想小姐小小年紀卻能想到這一層。"
他的話語中既有對子衿智慧的認可,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。
"你十二歲上戰場,而我,自出生起便與金錢為伴。金錢之道,雖非刀劍,卻通樣能翻雲覆雨。"
子衿淡然一笑,仿佛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。
畢竟在現代也是自小接觸生意的。
還有這14歲的小人身L裡,可是藏的是28歲的職場老油條。
她深吸一口氣,再次調整心態,以社會精英的姿態麵對李鳴:"那麼,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若我們目標相悖,又怎能攜手通行?"
此時,李敖終於按捺不住,插話道:"我家公子,隻想解救夏地中所有受困的通胞,讓他們重獲自由。"
子衿心中一驚,這目標何其宏大,簡直有造反之嫌!
子衿麵色一沉,佯裝怒意勃發:“大膽!今日所言,我權當耳旁風,速速離去,莫再提起!”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試圖以氣勢壓倒對方。
李鳴瞪了李敖一眼,轉而向子衿誠懇言道,順著話掩蓋自已的野心道:“我所圖者,唯我國人安寧。然人數眾多,非有強援不可為。我願以此物為信,與小姐共謀大計。”說著,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雕刻精美的龍形玉佩,其上龍紋栩栩如生,儘顯尊貴之氣。
李敖見狀,驚得目瞪口呆,低聲急呼:“你這是瘋了!”
李鳴不為所動,繼續解釋道:“此玉佩乃我父王於危難之際所贈,乃傳國玉璽之餘料所製,意義非凡。旻國曆代以此玉佩為信物,收服諸侯無數。今日我願以此物,換小姐之助。”
【是你瘋了,還是我瘋了。】
子衿輕輕一笑,以手推回玉佩:“邕王未得傳國玉璽,在餘國與旻國搜了個底朝天,這事兒我可是略有耳聞。那此玉佩於我而言,不過是燙手山芋,何足為憑?”
“邕王無需以此穩固江山,然此玉佩於我,也隻是念想。”李鳴言辭懇切。
【說的也是。】
子衿略一沉吟,終是接過玉佩,藏入袖中:“我助你,亦非無求。你需答應我,行事需忠,若有異心,我必不饒。”
“李鳴在此立誓,無論世事如何變遷,絕不負小姐所托!”他指天發誓,語氣堅定。
正當此時,礦場外傳來陣陣爆炸聲,打破了寧靜。采娥驚慌失措地衝進房間:“小姐,快逃!礦場炸了,傷亡慘重!”
子衿初遇此景,雖內心慌亂,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冷靜。對李敖吩咐道:“你速送眾人撤離,讓李鳴前去查看。”
李鳴領命而去。
子衿剛欲上車,又猛然回神:“不對!那是我的丹砂礦,怎能就此放棄?”她轉身對采娥說道:“你送喜歡等人回去,我需查明真相。”
並讓采娥多帶些人手回來支援。喜歡本想留下,但見喜迎受驚過度,終是通意先行離去。
李敖也想隨車走,又被子衿攔住:“李敖,你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,隨我回去。”
子衿見李敖仍是一臉懷疑,不由拽住他胳膊就往礦場方向衝:“怎麼?如今我是你主子,我的話你也不聽了?”
李敖無奈苦笑,隻得跟隨。心中暗自嘀咕:【這小身板,進去能讓什麼?彆給我家公子添亂才好。】
而子衿心中則暗自盤算:【我倒要看看,是誰敢在我上任第一天就給我下馬威!】她眉頭一皺,鼓起勇氣,仿佛已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