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殺手成了瘋子?(1 / 2)







黑暗的叢林裡,項溪用儘最後力氣,將刀子送進最後一名敵人的胸口,這才無力地倒在地上。</P>

剛才胸口中的一槍,已經傷到了心臟。</P>

項溪知道她馬上就要噶了,但她並不難過。</P>

所有職業殺手的宿命,都不外是不斷地噶人最後被噶,就像她那漂亮得能讓太陽失色的師父一樣,不過是早晚的事。</P>

唯一放不下的,是她養的狗。</P>

她拿出手機,打開家裡的監控。</P>

走的時候還乾淨整潔猶如停屍房的客廳,此時竟是一片狼藉,茶幾上的東西都被打爛在地上,沙發的墊子裡的泡沫扯得滿地都是。</P>

就連牆上的電視都難逃一劫,臉著地地趴在地上,估計外表和內在都已經崩裂。</P>

而一條黑白相間的傻狗,正以極快的速度在客廳裡上跳下竄,追逐著誤闖進來的一隻小鳥。</P>

聽到監控的聲音,傻狗立即停止了對小鳥的愛,伸著長長的舌頭走到攝像頭前,臉上寫滿了期待。</P>

鏟屎官你看我厲害不?</P>

還不快表揚我?</P>

啥時候回來給我喂飯?</P>

項溪差點被氣得活過來。</P>

算了,這次就不罵了,沒力氣。</P>

“大傻。”</P>

“汪!”</P>

“老娘要走了,今後……你要照顧好自己……”</P>

“汪?”</P>

“保重。”</P>

“汪汪汪……”</P>

大傻焦躁不安的叫聲中,無數畫麵猶如走馬燈一般,在項溪的腦海中浮現。</P>

……</P>

昏暗的教室,七八個高大的男生,將又黑又瘦的她堵在牆角,瘋狂地拳打腳踢。</P>

唾沫猶如下雨般吐了她一臉,最後所有人都脫下褲子,用帶著惡臭的黃色液體將她全身淋透。</P>

站在窗戶外的班主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毫不掩飾掛在嘴角的笑意,厚實的鏡片後,猶如鷹隼般的小眼睛,散發著報複的快意。</P>

項溪記得很清楚,這是她第98次被這樣欺負。</P>

……</P>

深夜的街頭,衣服幾乎被撕成碎片的項溪,獨自走在沒有路燈的小巷,一隻猥瑣的臟手從背後伸向她的腰下,卻被一道快如閃電的刀鋒斬落在地。</P>

看著鮮血從他的手腕噴出,項溪除了平靜還是平靜。</P>

一個美得足以照亮夜空的女子,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麵前,柔如月光的視線落在她平靜而消瘦的臉上。</P>

“不怕?”</P>

項溪搖頭:“不怕。”</P>

這是她與師父的第一次遇見。</P>

……</P>

潮濕悶熱的灌木叢,仍舊很瘦的項溪靜靜蟄伏,全神貫注盯著一條從水中爬上岸的尖吻鱷。</P>

這是她被扔到熱帶雨林三天後的第一頓晚餐。</P>

……</P>

燈火輝煌的彆墅,足有上千平的巨大遊泳池前,有著傲人身材的女服務員,將托盤中的橙汁送到富豪麵前。</P>

就在他那隻肥胖的鹹豬手伸向她的衣襟時,項溪將藏於托盤底部的水果刀,準確無誤地送進了他的咽喉。</P>

這是項溪的第一次任務。</P>

……</P>

還是那間教室。</P>

當年欺負她的男生已經長大,有的當了老板財大氣粗,有的成為高管衣冠楚楚……</P>

那位戴著眼鏡的老師,也是師道尊嚴,桃李天下,無數的榮譽掩蓋了他那顆齷齪又陰狠的內心。</P>

他們被綁在吊扇上,昔年不可一世的霸道和盛氣淩人,被無儘的恐懼與瑟瑟發抖所取代,想逃卻無法動彈分毫。</P>

隻能眼睜睜看著當年打過項溪的手腳,被一把鋒利的刀刃斬斷,吐過她唾沫的嘴,被割成八片,呲過黃色液體的器官,也全部被一刀切下。</P>

眼鏡老師那雙曾摸過女孩的雙手,被鐵錘砸得骨肉粉碎,從指尖一直砸到肩膀。</P>

這是項溪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複仇。</P>

……</P>

破爛的農家小屋,身穿大紅喜服的項溪坐在床沿,一根稱杆挑起她頭上的蓋頭,然後她看到一張傻笑著,嘴角還流著口水的臉。</P>

“嘿嘿嘿……娘子……”</P>

項溪:“嘻嘻嘻……相公!”</P>

傻子目光灼灼,急不可耐地湊了上來:“娘子娘子,我們玩那個好不好?”</P>

“玩哪個嘛?”</P>

“今天我們大婚,當然是玩躲貓貓啊!”</P>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