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秦夜寒點點頭，轉身走了。

來到醫院門口，剛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麵而來，同時伴隨著一起過來的味道，還有雙氧水、苯酚和次氯酸鈉的味道。

“嗯……”醫院裏的味道秦夜寒的鼻子可不怎麽友好，他皺著眉頭揮了揮手，“好臭的味道。”

“……”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，從進到這裏麵來了之後，乃琳的手就一直死死的抓著秦夜寒的衣擺，用力用得指甲都泛白了，生怕一鬆開他就會不見了一般。

“？你怎麽了？”秦夜寒也察覺到了乃琳的不對勁，轉過頭來問她，同時還想要伸手rua一把她的腦袋，但是又看到她戴著帽子，就沒有成功。

“我……沒事。”乃琳的臉色有些蒼白，但是好像又是不想要在秦夜寒麵前露出軟弱的模樣，硬生生的憋著什麽都不說。

“奇奇怪怪的倔強，害怕就直說。”秦夜寒會看不出乃琳的情緒嗎？他當然看得出來，作為狐妖，他對情緒的波動要比平常人要敏感的多。

他有些無法理解，明明這女人對醫院好像怕的要死，卻又死鴨子嘴硬啥都不肯說。

“我……我才沒有害怕！”乃琳死不承認。

“那……”秦夜寒帶著一絲戲謔，問她，“那你的腿怎麽在抖啊？”

出來的時候為了遮住腳腕上的鐵環，乃琳穿的都是幾乎拖到地上的喇叭褲，現在她的腳正在打顫。

然後，她想出一個很荒唐的理由：“這是地球在晃！”

……

另一邊，張麗紅開著瑪莎拉蒂已經快繞了整個停車場一圈了，愣是沒找到一個小車停車位。

現在是醫生的上班時間，也是看病的高峰期，整個停車場車滿為患。

“我突然有點理解秦夜寒為什麽要自己開那小破車了……”在轉了接近三十分鍾，終於是有一輛汽車開走了，張麗紅也終於有機會停車。

在市區裏開小車，妥妥的開車半小時，停車半小時。

醫院裏，因為覺得等的太久了，秦夜寒他們乾脆就在大廳裏找個座位坐了下來慢慢等，一邊聊天一邊等。

段欣欣能夠附身在陰影下，她就一直藏在乃琳的鴨舌帽下麵，三個不是人的東西聊天也是挺多話題的。

乃琳最後還是不說出為什麽自己害怕醫院，段欣欣出來拆她台了才知道，以前在實驗室裏的時候，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一片白，也是這種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
因為在這種環境下受過傷害，所以乃琳對這種類似的環境感到本能的恐懼和害怕。

“不好意思啊秦先生。”張麗紅這才風塵仆仆的跑來，“不好意思，讓你久等了。”

如果是一般人，為了客氣，肯定也會說一些客氣話，像是什麽“不久”，“沒事”，“我能理解”之類的。

奈何秦夜寒不懂人情世故，他麵無表情的道：“你還知道讓我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