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好的。”得知秦夜寒願意出手幫忙，張麗紅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，“秦先生，我送送你吧。”

“不必了，病人需要有人照顧，你就留在這裏就好了。”秦夜寒婉言拒絕了她。

現在小鄭已經離開了，就算他不出手幫忙，梁文燕的運氣也不會再接著變差了。

隻不過，她這個腦梗的後遺症，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，就真的治不好了。

秦夜寒帶著白絮雪出去了。

張麗紅也想要出去，就在這時，醫生開口問：“你是病人的家屬嗎？”

“我不是。”張麗紅搖搖頭，“我是她的朋友。”

聞言，醫生不由得皺起眉頭：“那病人家屬去哪裏了？”

“在京城。”

醫生：“儘早聯係家屬趕過來吧，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，雖然活下來了，但是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。”

“……”張麗紅抿了抿唇，最終也隻能夠歎了口氣。

梁文燕會變成這樣，怨不得別人，秦夜寒一開始就提醒過她了，她卻不相信，還看不起對方，把對方當做騙子。

想到梁文燕，張麗紅不由得又有些慶幸，還好她當初聽勸了，不然的話，她估計已經入土為安了。

……

電梯裏，白絮雪還抓著秦夜寒的衣擺不放，他有些好奇的問：“你害怕這種東西嗎？”

“嗯……”白絮雪悶悶的點頭，開口，“怕喵……”

以前見到這些儀器的時候，她就知道，她又要經曆一番折磨了，早就對這些儀器什麽的留下了心理陰影。

“那就走。”秦夜寒的說話口氣淡淡的，聽不出情緒。

“唔……”他這惜字如金的說辭，讓白絮雪都愣住了，“你，你都不問一下，咱為什麽會害怕嗎喵？”

“我覺得，我們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好奇這種東西的地步。”秦夜寒的言語間都帶著一絲距離感，“你為什麽會害怕我不知道，但是既然會害怕，那就離開便是。”

“乃琳是我女朋友，她讓你跟著我，那我自然會把你照顧好。”

“唔……”白絮雪抿著嘴唇，看了秦夜寒一眼，男人的眼神古井無波，眼睛裏什麽內容都看不出來，並沒有尋常男生眼裏的愛戀。

她看出來了，秦夜寒根本不了解所謂的女朋友的性質和意義，他就像那水龍王一樣，隻是知道要這麽做，卻不知道這麽做又是為何。

“謝謝你喵……”那段黑暗的回憶白絮雪並不想說，秦夜寒不去問，她還是挺開心的，小聲的對他說了聲謝謝。

“你沒必要跟我道謝。”秦夜寒的說話態度冷靜而簡單，言簡意賅的解釋，“你應該感謝你自己，感謝你自己活著來到了我這裏。”

白絮雪不說話了。

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話題來跟秦夜寒聊，對方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，但是秦夜寒的好都是無聲的，就跟父親一樣。

兩人齊步走出大門，秦夜寒正想要去拿車，就看到牆邊的綠化帶裏有一隻灰色的小老鼠正在對他們招手。

“吱！吱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