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帶留戀的離開了這個家。
我留不住他,隻在他握住門把時抓緊地問。
“周六我爸爸過壽,你有時間嗎?”
沈安腳步一頓。
“再看吧。”
門輕輕合上。
一會兒,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,漸行漸遠。
幾分鐘後,傭人上樓。
“先生要去H市幾天,說是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另外剛剛送來一批先生的換洗衣物,太太,是送洗還是您親自手洗熨燙?”
他們知道我和沈安的關係一般,在這個家裡,他們就是我和沈安的傳聲筒。
我跪坐在沙發上,半晌我才回神,輕聲說。
“手洗吧。”
因為沈安不喜歡乾洗的溶劑味道。
所以沈安的所有衣服,包括西裝、大衣,幾乎都是我手洗然後熨燙。
除了這個,其他方麵沈安要求也高。
他不愛吃外麵的菜,他不喜歡臥室有一絲雜亂,我便學了烹飪,整理插花。
他從未將這個妻子放在心上,隻是因為一場意外不得不娶我罷了。
我逐漸成為完美的全職太太,我的人生也幾乎隻剩下沈安。
但沈安依然不愛我。
我低頭注視著那張支票。
去年我娘家倒了,我的爸爸被刺激的突發疾病,每月所花都不止六位數。
每次回家,繼母都抱怨我從沈安這裡拿的太少。
“他是沈氏醫藥集團總裁,身家千億。”
“喬娜,你跟他是夫妻,他難道不就是你的嗎?”
我苦笑,沈安的怎麼會是我的?
沈安不愛我,平時對我很冷淡。
我們的婚姻隻有性,沒有愛。
他甚至不允許我生下他的孩子。
每次同房,他都會提醒我吃藥。
對,我得吃藥。
我摸到藥瓶,倒出一顆,木然吞下。
吞完藥片後,我輕輕拉開一個小抽屜。
裡麵是本厚厚的日記本,翻開全是18歲的我對沈安滿滿的愛戀。
十年,我愛了他整整十年,我默默地閉上眼睛。
這場獨角戲,我好像快要唱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