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信你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情,聽春熙將事情說給你聽。你再來秉公處罰如何?”</P>
周瓊羽並不想要處罰親弟弟。</P>
“母親,我恐怕不行。”</P>
蘇如棠聞言並不意外,“你和同齡的貴女比起來,力有不足、有所缺失也情有可原。”</P>
她通情達理的一笑:</P>
“我跟你祖母說一聲,讓你大姑姑家的大姑娘以身作則先做給你看。你暫且先彆學著管家,還須得磨練心性。”</P>
“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,終究少了點世家貴女的氣魄。”</P>
不……</P>
周瓊羽輕輕搖頭,姑姑家的表妹比她小三歲。</P>
最討厭被表妹笑話她不如彆的貴女。</P>
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。</P>
成為京城裡人人稱讚的世家貴女。</P>
好不容易學管家,將來也好嫁入高門。</P>
怎可前功儘棄?</P>
周瓊羽小臉蒼白緩聲開口:</P>
“母親,我已經了解事情的經過。用家法處置慶哥兒吧。”</P>
蘇如棠彎了彎唇角:</P>
“羽姐兒果真有世家貴女的氣派。做事處罰分明,有理有據。”</P>
周瓊羽鬆了一口氣。</P>
她有機會學著管家不容易,希望慶哥兒明白她的難處。</P>
“來人,帶慶哥兒回垂棠院。上家法吧。”</P>
周文慶沒想到,親姐姐居然幫那個野種。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野種得寵,他不會讀書便要放棄他嗎?</P>
“不要。我不要打板子。”周文慶驚恐的看向蘇如棠,“母親,我錯了。”</P>
蘇如棠淡淡的解釋:</P>
“放心吧。今天的家法沒有外傷,不影響明天宋姨娘入府拜見。”</P>
小廝過來拉著周文慶回垂棠院,他使勁掙紮不肯。</P>
“放開我,我是周家的嫡長孫,你們這些下三濫的癟三放開我。”</P>
小廝心中憤怒不已。</P>
捂住了周文慶的嘴巴,直接抬進去。</P>
周瓊羽緊張的吞咽,“母親。慶哥兒會不會……?”</P>
“羽姐兒,想想老夫人處罰犯事的婆子。這就是當家主母的必修課,你若是現在退縮將來如何嫁入高門拿捏下人?”</P>
“母親,我明白了。”周瓊羽挺直了後背,一步一步朝垂棠院走去。</P>
她要讓蘇如棠看到她將來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。</P>
有小廝帶著周文宴一起進去。</P>
周文慶被小廝綁在柱子上。</P>
有個小廝手裡拿著一根三尺長兩指寬的戒尺,上麵綁上了厚實的細棉布。</P>
小廝將戒尺放在旁邊的木桶裡浸濕,初春的水冰涼刺骨。</P>
“給我打。”</P>
小廝狠狠的抽打周文慶的屁股,戒尺打人特彆痛。浸濕冷水的布條又不會讓他的屁股腫起來。</P>
不會傷了他。</P>
他一張嘴,戒尺狠狠的抽打過去。</P>
蘇如棠眼中是收利息的爽,嘴角彎了彎。</P>
痛心疾首的怒道:</P>
“夫風化者,自上而行於下者也,自先而施於後者也,是以父不慈則子不孝,兄不友則弟不恭,夫不義則婦不順矣。</P>
慶哥兒,你在我身邊也有五六年了。我何曾對你下過手打過一巴掌?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</P>
周瓊羽看到弟弟挨打心痛不已緊緊咬著嘴唇,不讓自己流一滴眼淚。</P>
她更怕自己讓蘇如棠失望。</P>
周文慶嘴裡哀嚎,眼睛看向冷著臉的周瓊羽以及幸災樂禍的周文宴。</P>
他好恨啊。</P>
又軟又薄的戒尺抽打在屁股上,痛的他連心尖都在打顫。</P>
眾目睽睽之下,更覺得羞恥。</P>
他已經十二歲。</P>
還被打屁股。</P>
不知道打了多少下。</P>
蘇如棠才淡淡的開口:“羽姐兒,可以了嗎?”</P>
周瓊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。</P>
她當下著急忙慌道:“可以了。慶哥兒應該知道錯了。”</P>
“聽到大小姐說的話沒有?”</P>
小廝用力抽打了一下停下來,“聽到了大小姐的示下。”</P>
“送慶哥兒回去。”</P>
蘇如棠淡淡的瞥了鐵錘,周文慶身邊的這個小廝不是個好東西。</P>
他替周文慶乾了多少齷齪事情,偏偏他用蘇家拳法虐殺蘇家的族人。</P>
蘇如棠言語陰寒:</P>
“大少爺向來懂事,都是刁奴挑撥離間。”</P>
鐵錘嚇得跪下來,“二奶奶饒命啊。”</P>
“來人,杖責二十大板。找個靠譜的人牙子賣給養獸人。”蘇如棠眼中陰冷,恨不得剝了他的皮。</P>
周文慶嚇得不知所措,賣給養獸人?</P>
他此刻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,就是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,一切都是刁奴的挑撥以及……</P>
“二奶奶,冤枉啊。求二奶奶明察,饒了小的狗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