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如棠一隻手擋住,另外一隻手迅速地打了一巴掌。</P>
“啪。”</P>
廊下的春熙驚呆了。</P>
她做好了準備,要去喊人過來。</P>
周承儒沒想到蘇如棠扇了一巴掌,“你這個潑婦,敢打你的夫君?”</P>
“打都打了,有何不敢?”</P>
蘇如棠深吸一口氣,“我跟你說過彆找不痛快,你一個四品官員好意思打我這個潑婦嗎?”</P>
蘇如棠直接認下潑婦這個詞。</P>
甚至以後為了複仇還要做個毒婦。</P>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,昏了頭。”周承儒握緊了拳頭,他厭煩了蘇如棠,隻是不能休妻。</P>
“那你休了我。”</P>
“我不會休妻,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。你打算三嫁還是絞了頭發當姑子?”</P>
周承儒一副好心腸又糾結的麵孔。“你隻要孝順長輩,培養孩子們。乖乖聽話彆鬨出事端,我不計較你養桃花和那個男孩。”</P>
蘇如棠站在他麵前,傲骨寒霜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。</P>
是想讓她用嫁妝養周府吧!</P>
“你可以計較。”</P>
“彆不識相,我不計較你今天的態度。”周承儒惱怒的很,“蘇如棠,彆以為你仗著娘家強大能為所欲為?”</P>
“我能嗎?”</P>
蘇如棠心底流過多少無能的淚水。</P>
若是可以,她當年何必在戾太子府出事後一個月匆匆嫁人?</P>
一句聖命不可違,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心頭。</P>
應該穿著白衣戴著白花的日子,卻穿上了大紅嫁衣頂著小郡王未亡人的身份二嫁。</P>
周承儒看到她眼底的絕望,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肩膀。</P>
惱怒:</P>
“你心裡惦記一個死人?”</P>
蘇如棠撥開了他的手,“惦記如何?不惦記又如何?這幾年我對你不夠好嗎?對你周家不夠好嗎?”</P>
周承儒就是知道蘇如棠的軟弱,才會越發的肆無忌憚。</P>
“你以前確實不錯,現在露出你自私惡毒的本性。”</P>
語畢。</P>
他抬步來到蘇如棠的房間。</P>
房間依然是少女的裝扮,裡麵有著少女的小心思。</P>
點點滴滴是那麼的雅致。</P>
他直接躺在了內室的床上,閉上了眼睛。</P>
蘇如棠抬步進來,忍著厭惡的目光。“你起來。出去外間。”</P>
“蘇如棠。你要驚動你祖父,驚動禦史台言官。讓大家知道你掌摑夫君,傳到皇上耳朵裡?”周承儒心裡知道皇帝一直不喜歡蘇老爺子。</P>
隻是礙於蘇府在朝堂上錯綜複雜的關係。</P>
加上蘇老爺子謹小慎微的作風,沒讓皇上抓到把柄。</P>
蘇如棠冷哼一聲,拂袖離去。</P>
她坐在外麵的榻上。</P>
聽著窗外雨水拍打海棠花的聲音,一朵朵海棠花落在泥濘的地上。被雨水摁在了泥土裡。</P>
她閉上了眼睛。</P>
後天,便會有二皇子名下酒樓坍塌的事情。</P>
既然下窪處的溝渠不能引起重視,她又不願意用老百姓的中了瘟疫做局,那麼何不在酒樓坍塌上麵做手腳。</P>
想到這個,蘇如棠目光熠熠。</P>
一直到了傍晚。</P>
瞧著雨越來越大。</P>
蘇如棠和周承儒跟家人道彆,起程回周府。</P>
當著蘇府眾人的麵,周承儒去握蘇如棠的手。蘇如棠猝不及防,被他緊緊抓住了手,掌心相貼,燙得她下意識地想甩開。</P>
周承儒低垂下頭,靠近了蘇如棠。“祖母看著呢。”</P>
蘇如棠到底沒有甩開,二人從未這般近距離接觸過。蘇如棠身上淡淡的花香染上了雨水的濕氣,越發的淡雅誘人。</P>
頗有幾分醉人的氣息。</P>
待到了門口,兩人像被燙了一樣趕緊分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