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不離並沒有馬上離開這裡。
又在這裡待了四天,瞧著外麵沒了動靜才出去。
他的馬還在林子裡等著他。
蘇不離騎上馬直奔晉陽府,他已經晚了幾天必須儘快趕到晉陽府。
隻是和出發的時候不一樣。
』那個瘋子一樣的無憂,居然用一千兩銀子解決了他。
他蘇不離像是缺一千兩銀子的人嗎?有本事後麵多幾個零來砸他。
氣的他恨恨的罵了無憂好幾句。
……
周承儒去了鳳陽府。
蘇如棠在家裡過得很輕鬆。
偶爾去一趟榮喜堂,看一眼老夫人。
素英自從給了周承儒當妾室,還是每天過來榮喜堂。
婉若待在周府很鬱悶。
她求著周承儒帶她一起去鳳陽府,奈何周承儒不答應。
這天。
婉若過來給蘇如棠請安,說是她舊日的手帕交生了病。
這會想要去看一看。
「二奶奶,二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了。讓妾有事情跟二奶奶說,妾那手帕交跟妾一樣命苦。入了商戶家裡當姨娘,好歹是一處出來的,妾想著也不過見一麵罷了。」
婉若說話間用帕子擦拭眼角。
她以為進入周府,就是潑天的富貴等著她。
當時……
林達海他們也都是這樣說的。
蘇如棠淡淡的覷了一眼,「往後讓小丫頭跟春熙說一聲便是,叫府裡套了馬車送過去。」
「是。」婉若眼睛微抬。
看著蘇如棠的屋裡放了幾個冰盆。
一點不見暑氣。
桌上擺著幾樣浸了冰水的瓜果,瞧著誘人得很。
她收回了目光。
「妾先告退了。」
「去吧。」蘇如棠擺擺手,懶得動彈一下。
婉若領著丫鬟離開。
夏安放下了門口的簾子,「二奶奶。這個婉姨娘那雙眼睛可真會瞄來瞄去的,瞧著就不像是個好人。」
「府裡哪個像好人?」
蘇如棠淺笑。
門口,春熙掀起簾子進來。
「二奶奶。文慶和文宴在門口等著。說是文毅失蹤了好幾天,連書院都沒有請假。如今書院派人過來詢問文毅什麼時候去上學?」
「讓他們進來。」
「是。」
春熙出去,不多時領著周文慶和周文宴進來。
周文宴對蘇如棠心裡記恨。
若不是蘇如棠不要他,他也不會過得這麼狼狽。他看著屋裡的冰盆,桌上的瓜果,窗前的鮮花。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和不甘心。
周文慶老老實實的行禮。
「母親。」
「你說文毅失蹤了?」蘇如棠半靠在椅子上。
「母親,二弟在家養身體。突然不見了。」周文慶心裡不安,他不敢說夢到了周文毅哭著向他求救。
「我前幾天問了你父親。他說文毅去遊學了。」蘇如棠蹙了蹙眉心,「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?」
周文慶心裡一個咯噔。
慌忙搖頭,「父親說二弟去遊學了?」
「嗯,還是文毅找了你父親。他給了文毅路引,一併封了銀子這些。」說到這裡,蘇如棠又自言自語:「身體還沒好,怎麼這時候去遊學?」
周文慶渾身寒涼。
他想著難不成是周文景被推下池塘的事情被發現了?
不該啊。
「可能……可能父親有他的考慮。」周文慶期期艾艾道:「母親,我想去舅舅那裡。」
「舅舅?」
「漠北軍中,孩兒想去鍛鏈鍛鏈。」周文慶跪了下來。
蘇如棠拿起旁邊的果子,剝了皮吃了。
吐出了核仁。
淡淡的看了過去,「若是以前自然可以去軍中,隻是你如今身上有案件。軍中不需要有汙點的少年。」
「咱們大周好兒郎太多了,斷不能收留有汙點的人。」
周文慶雙手握成拳頭。
悲傷地抬起頭,「母親,我知道錯了。沒有機會了嗎?」
蘇如棠搖搖頭。
「當日你選擇聽慕容氏的話,便是自掘墳墓。」
「母親,救救我。」周文慶沒了周文毅在旁邊出謀劃策,也不知道往後的路該怎麼走?
他靠的是拳頭。
不能去軍中,那他的拳頭就沒了用武之地。
「我總不能違背大周的律法吧。文慶,做人要行得正方可在世上立足。」蘇如棠一臉遺憾,「我當日就說過,以你的本事將來投軍做個千夫長總是綽綽有餘的。」
「隻是你以為我對你有私心。我不是你的親娘,你不信我也是常有的事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