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還沒啃完。」桃花說了這句,拿起碗裡的排骨繼續戰鬥。
殤厭看向桃花的眼神滿是溫柔。
霍覓察覺到什麼,低頭拚命喝酒。自家老大好人妻也就罷了,是連別人的女兒都當做自己的女兒了吧。
「等會送你回去。」殤厭喝了杯中酒,看著蘇如棠。
「娘不能住下來嗎?」
「我也想娘留在這裡。」殤棄眼巴巴地看著蘇如棠。
殤厭看著桃花溫柔的解釋:
「你娘親現在不能在外麵過夜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嫁了人的女子若無意外,不能在外麵留宿。」殤厭對桃花多了幾分耐心。
殤棄眼前一亮。
「爹爹娶了娘親可好?」第一個
此話一出。
玉軒第一個咳嗽了起來。
蘇如棠忙扯了殤棄的耳朵,「不可胡說。娘親是有夫君的人。」
「可那個人是個壞蛋,隻想利用娘親。又沒有和娘親住在一起。」殤棄童言無忌。「我都聽到了那個壞蛋和他兒子說的話。」
「殤棄。」殤厭厲聲。
殤棄頓時低下了頭,「我想保護娘。」
他放下了碗。
蘇如棠瞪了殤厭一眼,「你凶什麼凶?以為自己是錦衣衛指揮使了不起嗎?」
蘇如棠趕緊抱著殤棄,「別理那個凶巴巴的人。」
「將來他老了,你天天在他麵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。還要嘲笑他既不能大口吃肉,也不能大碗喝酒。」
霍覓暗道好狠心的女人。
老大居然被一個婦人給瞪了一眼,還不敢說什麼。
殤厭能說什麼?『
桃花氣呼呼的雙手叉腰瞪著他,「叔叔,你為什麼欺負我哥哥?」
得了。
殤厭隻好閉嘴不說話。
殤棄抽抽搭搭的哄不好。
「殤棄,別太過分了。」殤厭忍不住警告他。
殤棄突然倒在了蘇如棠懷裡。
蘇如棠慌忙喊道:
「殤棄。」
殤厭忙站起來,一把握住了殤棄的手。「霍覓,去熬藥水。」
「是。」
霍覓放下了酒杯,速度很快地往廚房跑去。
春熙暗道不好,「夏安,我去廚房幫忙。」
「好。」
春熙去了廚房。
殤厭抱著殤棄朝旁邊的小院子點足躍了過去。
蘇如棠急忙跟了上去。
「姑姑。你別怕,殤棄在寺廟也有過這樣的情況。大和尚說他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,不會傷及生命。隻是……要受許多罪。」
蘇如棠轉身,「玉軒,你看好桃花。」
「好。」
玉軒和容睿牽著桃花的手。
「桃花,咱們不過去影響他們。」
「可我怕……」
「不怕,容睿哥哥陪你。」容睿緊緊握著桃花的手。
許是從小和容睿接觸得多。
桃花也安定了下來。
「哥哥,我們就在殤棄哥哥的院子裡麵好不好?」
「好。那你不要大聲說話。」
桃花趕忙捂住了嘴巴。
做出不說話的舉動。
三個小傢夥去了殤棄的院子裡。
在殤棄的院子裡。
有一個藥浴池子。
裡麵積年累月都會換藥水,殤厭抱著殤棄進了藥浴池子。將他放在了特製的小椅子上麵,用一根藤蔓將殤棄固定住。
蘇如棠進來了。
「殤棄。」
「他沒事的。隻是痛苦了點。」
看著殤棄的樣子,蘇如棠心如刀絞一般的難受。
「他這種情況多久了?」
「三年多。」
殤厭看著蘇如棠。
三年多?
蘇如棠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,「殤棄是你……?」
「我跟他有緣分。」
「你說他是被母親拋棄的。」
殤厭別過了臉,他之前也以為殤棄是被那個狠心的女人拋棄的。可後麵發現並非如此,殤厭聲音清冷。
「她不是有意的。」
「有意無意都是拋棄,對吧?」蘇如棠心口堵塞的難受,想起了漫天的火光。
「殤厭,你告訴我。他是誰?」
蘇如棠冷眼瞧著殤厭的神色,明白了許多。殤厭之前對她的冷嘲熱諷,殤棄對她天然的依賴和好感。
自己對殤棄有種天然的舐犢之情。
殤厭眸色越來越陰冷。
「跟你沒有關係。」
「不。」蘇如棠抓著殤厭的手,「他是你從護國寺……」
殤棄捂住了蘇如棠的嘴。
「他是本座的兒子。」
蘇如棠直視殤厭,兩人目光交戰了幾個回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