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男人脫褲子的時候很爽,恨不得連命都給你。」柳姨娘摸著發髻上的簪子,「咱們女人以為他會一顆心總有不同的時候。
那顆心不是在你我身上,是在他們的前程上麵。
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前程,把你送給了二爺是為了什麼?」
柳姨娘故意在婉若麵前說這樣的話。
甚至還說了外麵的傳言。
「林家辱罵的很厲害,無非就是你每日離不開男人。說是咱們周府裡下到倒夜香的,上到幾個的臉的人。全都被你給染指了。」
「哎。我是怕你被蒙騙,再出去被人給打了……」
婉若渾身如同墜入了穀底。
「不……他怎麼可以這般汙蔑我?」
柳姨娘叫人送進來一碗紅糖雞蛋湯,「吃了吧。咱們周府被抄家了,所有人也沒了好日子。」
婉若接過了碗。
裡麵放了兩個雞蛋,紅糖放得也多。
喝一口甜津津的。
她大口大口地吃了紅糖雞蛋,生孩子用儘了所有力氣,這會肚子餓得厲害。
「柳姨娘,你替我跟錦衣衛說一聲,我有事情要說。」
「好。」柳姨娘出去。
婉若看著柳姨娘纖瘦的身體似乎更加瘦了些,閉上了眼睛。既然這些人把她玩弄於鼓掌之中,那她也來個魚死網破。
有仆婦進來給婉若換了一身衣服。
扶著她出去。
深秋的天氣,已經有了一絲寒意。
殤厭叫人拿了一件披風蓋在了婉若的腿上,她坐在墊了褥子的椅子上。「我要舉報周承儒和田明、林達海合夥貪汙銀子。」
「你確保不是為了泄憤誣賴他們?」殤厭聲音很冷。
婉若臉皮慘白,額頭上滿是細汗。聽到殤厭冷酷的聲音,隻感覺坐著都能搖搖欲墜。
想要挪動一下。
就看到殤厭的目光移了過來。
「奴家不敢。」
「諒你也不敢。說吧。」
婉若也不敢說假話,隻能拚命把腦子裡的那點事情給倒出來。忍著虛脫將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。
「你怎麼知道這些?」
「奴家沒入周府的時候,時常陪著他們去四海酒樓吃飯。每次都是坐在雅間,大人問四海酒樓的夥計就清楚了。」
「第一次,是誰帶你過去的?」殤厭知道這是針對周承儒的一個局。
「林達海。」
「當初林達海說了隻要讓周承儒喜歡奴家,就給奴家一千兩銀子。」婉若紅了眼眶,「奴家一個妓子,能有一千兩銀子以後也就有了依靠。」
「後來呢?」
「後來周承儒真的喜歡上了奴家,林達海又說讓奴家叫周承儒把水部的那些工程給他做。」
殤厭覺得奇怪。
林家也算得上是富商,豈會為了水部的一些工程付出這麼多。
「還有呢?」
「大人。林家看中的不止是工程還有碼頭的事情。」姚同知提醒了一下,「運河貫通南北,誰要是在京城附近弄個碼頭的營運權。」
「看來林家謀求不小。」殤厭卻不信林家一個富商而已,敢把主意打到碼頭上。
「怕是後麵有人。」
殤厭沒說話。
因為婉若舉報有功,他讓婉若帶走了自己隨身的衣服離開了周府。
周府其餘人不得離開。
派人將周府團團圍住了。
蘇如棠正在算帳目,打算在城外開辦蘇氏學堂。算盤珠子撥了撥,將需要的銀錢列出一個大概的數目。
春熙也在一旁幫忙。
「姑娘,學堂都教些什麼?」
「讀書認字、女紅、草藥醫理等讓大家可以有一技之長的本事。」蘇如棠最想教那些人讀書認字,隻有女子讀書了才能更多地去改變自己的命運。
「姑娘。出大事了。」
夏安跑的很急,額頭都出汗了。
「什麼大事?」春熙嚇了一跳,如今可是怕有什麼變故。
「周府被抄家了。」
蘇如棠手一頓,「今天的事情?」
「是的,錦衣衛去抄家的。說是安和縣的事情爆發了。」夏安坐下來吞了口水,將在外麵聽到的事情說了個遍。
「現在外麵都在說周二爺那方麵不行。」
蘇如棠冷笑:
「他被下了詔獄?」
「嗯。」夏安抬頭,「周府的人恨死他了。就連族老都不願意去看他。」
「這麼慘?」
蘇如棠眼底含著笑意,「春熙,去做兩樣周二爺不喜歡吃的小菜,再拿上一壺酒。我去詔獄看望周二爺。」
春熙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