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櫻目光複雜的望著厲允,一時之間犯了錯,如今再也沒了回頭路。
她隻能抓著眼前人。
想起祖父跟她說的那些話,沈雲櫻知道也是一個回不去的娘家。
隻能依靠自己了。
厲允當著沈雲櫻丫鬟和自己隨從的麵,摟著沈雲櫻柔聲道:
「生氣了?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說的道理我都能理解,我說的東西隻有我知道。」厲允嗅著沈雲櫻的頭發,「本宮所處的位置不一樣,自然看待問題跟你不同。」
「本宮相信,你祖父也能明白。」
沈雲櫻忙慌張的抬起頭,「對不起。我是不是拖後腿了?」
「不會。往後聽我的安排。」
厲允和她呼吸交錯,直到沈雲櫻臉上的緋色更深了幾分才低語:
「以後你要學會信任本宮。」
「太子。」
「叫我允哥哥。」厲允咬在了沈雲櫻的嘴唇上。
沈雲櫻忍不住嬌喘一聲。
後麵的丫鬟對視一眼,掩飾不住眼中的驚慌。
厲允的隨侍目不斜視,仿佛隔絕了周圍的一切聲響。
沈雲櫻哪裡是厲允的對手。
「允哥哥。」
她在厲允的懷裡軟成了一灘水,聲音也是未有過的顫音。被厲允咬過的嘴唇火辣辣的灼熱,忍不住閉上了眼睛。
厲允是南理國有名的絕色人物。
即使放在大周也是一等一的容貌,加上他上位者的氣勢和眼底三分狂傲邪魅的眸色。
更是增添了一份不一樣的魅力。
沈雲櫻知道東陽郡主以及京城不少的世家女,都迷戀上了厲允。
「明天,你一個人去棠府。」
沈雲櫻思緒有一絲絲的回籠,「什麼意思?」
「姐姐生氣了,咱們總是要先低頭。」
「你為何對她?」沈雲櫻不敢知道答案,「真的是姐姐嗎?」
「別問太多。」
厲允嗅了嗅沈雲櫻臉上的香味,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耳垂。磨牙的時候用了點力氣,痛的沈雲櫻忍不住驚呼起來。
「痛。」
厲允嘴裡多了一枚耳鐺。
吐出了耳鐺後,他鬆開了沈雲櫻。
「痛就對了。」
說罷。
他朝門口走去,隨侍過來開門。
厲允徑直離開。
將臉上紅得滴血的沈雲櫻一個人留下來。
沈雲櫻的丫鬟忙過來拿起耳鐺,擔憂的開口:
「小姐。」
沈雲櫻一隻手摸著被厲允咬過的耳垂,她向來恪守本分從不做一絲違規的事情。遇到了厲允,她的人生似乎不一樣。
「無妨。」
「可是,奴婢總覺得太子殿下他……」
沈雲櫻麵色一冷,「他如何?一個太子殿下,若是沒有一點脾氣怎行?」
丫鬟不敢說話。
第二天上午。
沈雲櫻帶著丫鬟來到了棠府。
聽到門房的匯報。
蘇如棠蹙緊了眉心,昨天說得很清楚。
「就說我昨天吹了風,身體不爽利。過幾天等身體好些了再約她。」
「奴婢去說吧。」
春熙對沈雲櫻意見很大,徑直出去了。
沈雲櫻沒等來蘇如棠,第二天又來才得知蘇如棠進宮了。
蘇如棠是被皇後叫進宮的。
皇後一見她,忙笑著讓女官扶蘇如棠起來。
她上前執了蘇如棠的手,握了半晌都沒有鬆開。搞得蘇如棠心裡咯噔,一向對她沒有好顏色的皇後這會有點病態。
皇後笑道:
「殤夫人。鎮東王陸彥夫不日回京述職。你聽說了嗎?」
蘇如棠一愣。
鎮東王陸彥夫算得上是異姓王,大概有四十多歲的年紀。大兒子娶了皇上心腹的女兒,據說陸彥夫的幾個孩子脾氣都不好。
「臣婦不知道。」
「陸彥夫的夫人死了有幾年了。皇上擔憂他身邊沒個可人疼的人,總得替他尋一門親事。」皇後說話間眉眼含笑,似乎真的很替陸彥夫著想。
「鎮東王身邊不缺妾室吧?」
「自然不缺,隻是妾室哪有繼室好。」皇後輕拍蘇如棠的手背,「今兒,本宮是來賀喜蘇家的。蘇家如今都不在京中,皇上的聖旨已經送了出去。」
蘇如棠心底一個不妙。
「皇後,是賜婚聖旨?」
「蘇如美和離歸家,皇上惦記她的婚事。」皇後淺笑:「老夫少妻,陸彥夫是個會疼人的夫君。」